这句话固然直筒筒的,但一下子点了鱼帮帮丁的寸筋,统统人齐刷刷的看着欢乐坨等人,刚才只顾着喊疼的刀条脸也嚷嚷了起来:“对啊,咱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们待会不放我咋办?”
刀条脸可不敢用本身的命去赌欢乐坨的刀是真扎还是假扎,顺着翘嘴白的话大声嚷嚷着:“快让道,闻声没有?”
船行好久,一向到了芦苇荡深处的时候,欢乐坨对猴子说道:“把这小子捆好了,塞船舱里去。”
欢乐坨嘿嘿笑道:“谁让你明着去了?”
翘嘴白还没回过神来,欢乐坨等人已经动了手,刀条脸躺在船面上如一条死鱼,内心头悄悄抱怨欢乐坨,翻脸翻得太早,环境还没弄清楚之前就抓了对方,统统人立即剑拔弩张,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不由抬高声音带着点责备的意义说道:“这下好,脸皮算撕破了。”
欢乐坨仍然用短刀抵住刀条脸,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眼睛似得对翘嘴白说道:“你看看来的是几小我?手里还带着家伙,这是来要你的命的,现在不脱手就晚了。”
刀条脸的手上面面相觑,愣在了当场。
“不消再叫人了,就我们这些人。”欢乐坨慢条斯理的说道。
欢乐坨手上微一用力,刀尖刺入,刀条脸这类江湖男人固然凶悍,但远没到视死如归的程度,何况像如许窝囊的送命,那更是不干的,立即粗着嗓子骂道:“狗日的们没闻声啊,刀抵着老子的脖子,没瞥见啊,从速把船挪开啊!”
翘嘴白也不是个怂角,一旦想明白了其中关窍,立即就大喝一声:“给老子把道让开。”
“放你娘的屁,九哥知不晓得老子在他们手里?”刀条脸骂道。
刀条脸还来不及开口,嘴巴就被一团烂布堵了个严严实实,猴子连鱼网都不解,一根麻绳又绕了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的,最后拉住活结用脚一蹬,刀条脸差点没背过气去,刚才固然像条鱼,好歹还能挣扎一下,现在则完整成了条死鱼。他不晓得的是,漕帮里的人从小就是捆麻包扎货船练就的绝活,一小我一条绳索就能捆住一船的货,任凭百里千里,风吹浪颠的,那绳索绝对不会松一点,货也绝对不会散一包,捆个把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名叫驴蛋的部下人如其名,倒有几分驴的犟性子:“大哥,我们要放了他们,他们能饶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