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兽皮僧道:“女人所说的这个理,我们也懂,只是大多数人却感觉,只要虔诚地信奉轮转法王,洗去此生罪孽,来世必然成为人上之人。”
卫小歌很痛快地将两条肉多的后腿剁下来,直接砍掉熊掌。
此人一开口,中间的人也立即顺着卫小歌的话头,七嘴八舌地插嘴。
武修就是一帮粗人!
她皱着眉头道:“我虽对佛家并不体味,却也晓得大家算大家的,谁干的好事算在谁的头上,阎王殿里天然有分晓。身后是剥皮抽筋,还是下油锅,全看你此生干了些甚么。”
这下总算闹明白了。
知微又是不解又是憋屈,女人家为何穿戴一身男人的短褐夹袄。被个小女人给逼得差点走投无路,真是平生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提及右手残废,其他几人均抬起像右手看了看,都是一脸懊丧。断了手筋,看着好似蔫了的明白菜梆子,活生生就这么垂着。
卫小歌又想了想,老迈带着马仔来劈人,这帐只能算老迈身上了,索普的头都掉了。至于这些马仔,最小的那兽皮少年僧,才十五六岁,不就是个误入歧途的地痞嘛。
他不由得想起天昊宫也有些卤莽的武修道姑们,武修者,非论男女,大略都是如此,拳头硬就整天以武力压人。
一行人欣喜交集,本来觉得说不定连命都没了,那里晓得还能分两条腿。
这话一出口,几人顿时哑口无言。
卫小歌本来就没筹算对这些人做甚么,只是想听听乌金国的“佛门”到底是个玩意。
这些人被亲人出售丢去寺庙里,那里晓得甚么善恶之分。现在都出家不当和尚了,也算是改邪归正。
卫小歌怔了怔。
这些日子,真是苦得要命,他们的右手废了,荷包都交出去了,刀也被缴了,躲在山里,用左手拿棍子打山鸡。饱一顿饥一顿的,非常得志。
“哦,对了,你们另有两个朋友被熊挠伤了,派两小我跟着我,将他们抬归去。”
倘如果那种坏得没治的人,另有一招更加古怪的体例,就是以三岁以下的幼儿献祭。
熊掌传闻很有营养,固然不晓得到底是甚么营养,但是却也不能便宜了这帮人。
少年和尚带着点怨气道:“祖父说送我去寺里,家里能沾了佛气,来世必有福报。他不过想是想来世投个好胎,偏将我送去火抗。”
卫小歌当时都没杀剩下的和尚,这会儿更不会脱手。
卫小歌压根没重视到知微的神采一变再变,打量了下说话的小和尚,见他一脸倔强,满腹怨气的模样。
一时候四周一片沉寂。
“的确是这么回事,现在蓄发不做和尚,不肯意跟着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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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歌愣了好久。
“小兄弟”是个女人家?
这位国师也不怕来世变坨屎。
面上出现可疑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