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桐莞尔,他没想到萧宝儿会做菜,更想不到的是萧宝儿把无用的牛头拿来烹调,还真帮了个大忙。
午餐打边炉,一口红铜小锅被擦得闪闪发亮,烧好的炭火置于锅下,牛尾骨熬好的汤披发着诱人的香气。
猴子的事情被萧宝儿强行压了下去,谁惹猴子她跟谁急。猴子也像认主般寸步不离萧宝儿,姚溪桐只好言语风凉说,“别觉得她给你上药就是好人,谨慎改天把你炖汤。”
饭后,喜鹊和苏苏出门探路。苏苏试图和喜鹊套近乎,后者一如既往地沉默。
萧宝儿哑了,炒菜不消锅还叫炒菜?拿大盘子行吗?她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口,乞助的看着姚溪桐。后者道:“干牛皮置于火上,待牛皮卷曲并有油排泄,敏捷倒入菜肴翻炒。”
萧宝儿一向盯着他看,三角形的面庞皱且红,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非常精力。她问:“公子,你说猴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吗?如何连猴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都不晓得?我就晓得马都是双眼皮。”
萧宝儿笑得更甜了,道:“每年这个时候巫祖就会换上富丽的衣裳,牵着老桑吉列席占卜典礼。”
中原人不吃牛头,牛头独一的用处就是献祭。按理说北辽人也不吃牛头,这东西在北辽也是祭品,萧宝儿一个北辽公主竟然会用牛头做菜,实在太令人惊奇了!一番细问,他总算晓得了启事。巫祖吃牛头,萧宝儿会做这个就是跟巫祖学的。
卖艺人死了?
天还未黑,一行再次聚到饭厅。
何伯与苏苏背对着门口,何伯埋头喝汤,苏苏却停了行动,想要转头又惊骇俄然瞥见些甚么,
早膳,牛杂汤泡馍饼。
萧宝儿让猴子唱歌,反几次复说了一下午,猴子真唱歌了。唱了首儿歌,说是被拐之前妈妈常常唱给他听。
“气候真不是巫祖占卜出来的?北辽不是每年都会请巫祖出面占卜吗?”
“你们本日可留下!”
世人吃得正欢,俄然听到门别传来铁链与空中“刷拉……刷拉……”地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