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口的东西吃了,儿媳妇便嘴上张了泡,连说话也不能说,她只当没瞧见。若非此前承诺了亲家的不纳妾,她一早儿便给儿子塞几个,好磨搓磨搓阿谁丧门星。
吕王氏不悦道:“她是你表姐,你怎可如此说?我瞧着她品性倒是比你好多了,还晓得孝敬外祖母,你在外头这几年,这些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端哥儿微微一笑,回身道:“没说过便好。”说罢便对吕王氏一礼,苗条的手指拉着mm胖嘟嘟的小手,回身出了门。
荷姐儿知她要去找端哥儿,便出声道:“mm要去那里,我陪着你罢。”
意姐儿朝吕王氏一礼,恭敬道:“祖母昨晚可好?我带了自家做的长命缕和外头锁灵楼买的豆娘来。”
吕王氏正想着,便咳嗽起来,她的大丫环云珠闻声赶快上前扶着,拿了温茶给她润口。
意姐儿笑道:“我更爱咸粽子一些,今儿个这么多口味,待会儿倒是要尝尝甜的。”说罢叫金珠给她拨了个鲜肉蛋黄的,只埋头吃起来,鲜肉给酱汁浸得足足的,再叫一蒸便酥得一咬便是满口肉香,蛋黄的油水和咸香味道,也紧随厥后落入口中。
好轻易老吕家祖坟冒青烟,叫儿子考上了,那些个畴前说酸话的、不拿正眼瞧她的嘴都像是给缝上了,她内心痛快得很,只拿唾沫啐了他们一脸。
吕王氏正梳洗着,荷姐儿便早已经在外间等着。
吕王氏瞧着她笑道:“你这孩子,怎地今儿个又来这么早?我便叫你多睡会子了,你外祖母这头有人服侍着呢。”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接过荷姐儿递过来的参茶。
吕老太太不到卯时便醒了,她盯着绀青色的帐子出了一会子神。昨晚儿子又来找她了,每次他来找她总有如许那样的不对劲。
荷姐儿轻柔一笑道:“这不今儿个是端五么,起个大早儿的也好给您送些五色线和香包甚个的,都是孙女儿亲手做的。”
吕王氏便出声道:“你去凑甚么热烈?你已是大女人了,如何还出去见你表哥?非惹得旁人说闲话!”说罢淡淡瞥一眼意姐儿。
吕王氏瞧见她这幅模样内心对劲,便道:“吃早膳罢。”
吃完粽子,意姐儿便想着出去同端哥儿一道放鹞子,昨日说好了今儿个端哥儿在小院子里甲等着她。
吕家老太太内心虽不乐意,却好歹也想通了,这郡主传闻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嫁了他们家便是他们家的媳妇,今后死了那陪嫁的银钱婢仆还不都是她的。何况这般病弱的,儿子定也不喜好,今后也好和自家一条心,再给儿子纳妾生子,老吕家也有后。
这不千筛万选便筛上他们家,无品无级,人丁简朴,儿子又恰是意气风发丰神俊朗,入了翰林将来或许还能当个阁老。似他们这般出身的人家,门面上过得去,背后里更是不敢给那病秧子郡主吃甚么苦头。
意姐儿也未曾否定,只笑出两个酒涡道:“若真如表姐所说你们定了亲的也罢了,既然表姐有这般设法,我真能不奉告父亲?到时候于谁的名声都有碍。”
背面儿子娶了郡主,说是说那是天大的福分,她却不感觉好。一道搓麻将的几个小官家的老太太都跟她道,这郡主是金尊玉贵的身子,她儿子虽则是个新科探花郎,却也配不上郡主。
荷姐儿叫丫环给拨了一只豆沙莲蓉的粽子,也吃了起来。
她不明白本身做的有甚么不好了,儿子五岁不到便没了父亲,她咬了牙不再醮,把他们姐弟两个拉扯到这么大。娘家瞧她的落魄样儿,死了男人,只和后代住间泥屋子,墙上开了两人长的裂缝,一到刮风下雨的气候,边上塞的稻草也不管用,每日连饭也吃不好便要去县里给人做浆洗,便舍了她本身一家人太小日子,再不管她这出嫁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