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看她这般不幸样儿,先前的几分不耐也散了,只端了茶喝几口,拉了她的手悄悄拍两下。
国公爷正在内间昼寝,朱姨娘才踏进外间便闻声内里模糊几声娇笑和喘气声,她内心暗骂也不知是荧红还是柳绿哪个小娼妇,真是个不要脸的!给她们抬了房是汲引!敢在她面前勾搭国公爷!作死!
她这话虽不假,事情却和茉姐儿的嫁奁不相干的!多氏和秦正林再缺钱也不是缺到给不起女儿嫁奁,此番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又叫女儿念着父母情罢了!
里间荧红乌黑的藕臂勾着国公爷的脖颈,唇角的口脂还留着红印子,她埋着头娇娇笑道:“朱姨娘也真是,我们在里头做些甚,她另有不知的?罢了罢了!你去罢!我也歇会子!”又一把推建国公爷,本身侧身对着墙壁,好似睡了。
朱姨娘一把撩开帘子,又退出去,只在外头假装不知,小白兔似的颤声儿道:“妾身不知的……妾身不知国公爷在里头忙着,妾身这就退了。”
朱姨娘气得直拧帕子,又不好再闹,只得灰溜溜地回了院子。院子里头多氏留着的婆子还在等信儿,瞧见朱姨娘回了,才一脸喜滋滋地凑上去:“姨娘可办好了?我们太太还等着信儿呢!”又伸手等着赏钱。
比及长公主和意姐儿都用完了,外头小厨房的周善家的还没走,唤她出去,便把荧红晓得的事儿具学了一遍。
她回了院子只告了多氏那朱姨娘也不说成没成,只顾着骂自家是个没头没脸的,又说了剥皮抽筋的话。
多氏内心也焦急,只握着茉姐儿的手道:“娘这不是替你焦急么?你过了年也要嫁了,我们大房虽说是国公爷面前最得脸的,可这厢把你风风景光地嫁了还未曾凑足八十八抬!这如何成!”
小洲上,长公主昼寝将将起了,出了外间便见着意姐儿靠在绣榻上看书。
荧红原是朱姨娘那院子里一个二等丫环,本就想着混个二等虽不如一等的月钱多,却也安闲。老诚恳实地呆着好歹比及了年纪放出来,说不定主子气配一门好亲,将来在熬个管事媳妇,也是儿孙合座的好日子。可朱姨娘看中她的边幅,早几年便不让做粗活了,单单做些详确的差事,只怕养的皮糙肉厚国公爷不爱。等她到了年纪,便和柳绿一道去奉侍国公爷。
长公主指着金珠怒道:“外头日光这般足,你们瞧着她看书还不把绣帘子拉上!非获得姐儿眼熬坏了眸子子再来求主子饶命?”
生不出孩子这事儿日日夜夜戳着她的心,在国公爷这后院里头,没了孩子便是现下风景了!又有甚么用处!到头来还不是同角落里小院子里的老姨娘普通日日叫人剥削欺负,临了了草席一卷随便找个地儿卖了便是!
朱姨娘内心对劲,面上半点没露上前拉着国公爷的手软声道:“你可来了,我就怕叨扰着你和mm,那岂不是我的罪恶?”
朱姨娘暴露几分笑意,又把过继的事情提了两句,她晓得国公爷向来是偏着他们大房的!秦正林这头给他的凑趣一样很多,三房不成器,二房又是长公主那头的,这事儿如何看也能成!
多氏想想也是,还是女儿聪明,要三房的没孩子,她想动手还不轻易!
多氏气得不可,茉姐儿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才消了气,茉姐儿道:“娘何必同那人计算,她是个妾,哪怕再得脸也不值当!您给她事体做是面子,她不肯办下次便不赏她的脸!”
多氏一听还得了!内心只当那朱姨娘是在骂她!气得不成,一个姨娘罢了!论理儿还算不上时大爷的娘呢!便敢表里一套背后一套地骂她这个当家太太!不肯帮便不帮了!面上应了背后里满口喷粪的算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