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你们青州女人都是如许哒?
不过这三太太前前后后也没和阿蕴说上两句话,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太太凑趣儿,上了饭桌挺着个大肚子饭量大着,话还很多。她之前没来,只当长公主是陶老太太的平常亲戚,瞧着她穿戴打扮内心也是五分恋慕五分妒忌,这都城来的就是不普通!穿的绸缎都比他们这头花式多!更别说头上戴的式样了!啧啧,如何就有人这般好运道?她如何就嫁不到都城去!
陶老太太想了想,也点点头:“恰是这个理儿,我们阿蕴也到了订婚的年纪,我只想着给她寻个石安本地的,今后便是有事儿了,娘家也能给她撑腰。嫁到都城或是南边去,就那大端方也够她受的。”
意姐儿不想多说婚嫁的事儿,只点点头含混道:“见是见过。”可儿家当时候只把他当个小孩呢。
阿蕴见她不接话,撇撇嘴道:“诶,你别像是看希奇一样儿。我们青州女人见着喜好的另有直接塞香囊,扔绣鞋的呢!同你们都城的大师闺秀天然是不一样儿的。”只要不特别,也没人来讲嘴。像大房的阿洛,便是比着都城大师闺秀来教养的,叫她瞧着倒有些不伦不类的小家子气儿,比意姐儿也差远了。
阿蕴靠近了才用胳膊肘顶顶意姐儿道:“诶,你订婚了没有?你比我更小一些,约莫还未曾吧?”
陶家屋子够多,够大,本是要给长公主安排个远些的大院子的,只长公主也不肯住得分开太远了,她来青州也是为着陶老太太,能日日相处着比甚么都好,这才挑了陶老太太院子里一排配房。
倒也不是要呵叱她,长公主也晓得这两个月来意姐儿在马车里头憋闷得慌了,今儿个才玩得如许疯。让她活络活络筋骨也是好的,只这玩泥巴……也实是过了。
长公主瞧着小女人一对乌溜溜的杏眼,一双小手还扯着本身的袖口,心都化了,那里舍得再经验她?但是还是板着脸,把她拉到跟前经验一通:“不说不让你玩儿,可也要有个度啊,玩烂泥是个县主该做的么?嗯?你母亲在你这个年纪读的书,画的画儿能堆一人高了!”
意姐儿见长公主在灯下翻书,也不睬她,便上前扯着长公主的袖口:“阿萌知错啦,外祖母不要再气我了,阿萌不舍得外祖母活力!今后定然不会啦。”
意姐儿忍不住道:“如果他已经订婚了该如何办呀?如果他娶妻了又如何啊?那你岂不是白相思一场?”她内心不能认同,头一回提及后代情长的事儿脸都是晕红的。
陶老太太晓得了只能感喟一声,少不得还要对阿蕴多看顾几分。阿蕴不比大房的长孙女阿洛,那是给大太太自小当个大师闺秀邃密养着的。阿蕴只晓得娘亲和大房伯母要好,她便想着同大房的哥哥姐姐好了,娘亲就会多喜好她一些。故而阿蕴和陶理轩干系向来不错。至于阿洛么,大太太暗里里是不让阿洛跟阿蕴玩的,她内心瞧不起阿蕴家教,怕她带坏了阿洛。
一边榻上歪着的陶老太太倒是叹感喟:“这孩子也不轻易,我让阿蕴多带带她玩,没想到还害得她刻苦受罚了。”她离京时长公主还没嫁人呢,背面传闻得了个闺女儿,也再没音信了。青州离都城太远,陶家的事儿只多很多,背面丈夫又没了,她一悲伤命也去了半条,也就没勾着脖子往都城那块儿多探听。
意姐儿就把脑袋埋在长公主怀里用力儿撒娇。长公主给气笑了,拍一拍她的后脑叫她起来,又跟她严厉交代每天写的大字儿和要做的绣活一件也不能落下!赶路的时候怕她熬坏了眼睛,才放一放,现在有前提了还是要做的。停了两个月,国公府里指不定清姐儿都比她学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