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着是国公爷的人,实则凭借着长公主好些年了。不然她得宠这两三年那些个发月钱的、公布料的、管吃食的也不会真儿个一丁点也不剥削到自家。她是聪明人,早知国公爷的宠是最不成靠的,咬牙发了誓后半生不能靠着他过!这才出此下策!
国公爷想了半日便想到荧红身上。国公爷身边倒是不缺丫环通房妾室,更不缺情愿给他养孩子的,却只要荧红一个循分人。她虽已不如当年受宠,可到底国公爷怀旧情,看她一向没孩子,便想着把小四老爷交给她赡养。
意姐儿听她这话头不对,想起清姐儿和姵姐儿还比她大一两岁呢,想必是定下了,便拉着清姐儿的手,三颗小脑袋凑在一块儿。
原是长公主和意姐儿去青州的几个月里头那得宠的姨娘也不知怎的着了风寒,朱姨娘就以小老爷还小根柢弱,怕染上风寒为由,求国公爷把小老爷交给她养着。国公爷对这小儿子宝爱的短长,又感觉朱姨娘虽有些胡涂,可还是个安妥人,便应允了。
国公爷想着想着便点头允了,只叮咛长公主返来之前,还是把孩子给荧红养着。等出了院门,他便扭头叮咛下人,把朱姨娘送到庄子上去罢!享了这么些年繁华繁华,也该歇歇了!
六月的天里就是放着冰山另有些热,意姐儿便叮咛了丫环,端了四碗香蕾饮来,一人一碗那勺子舀了喝,最是解暑气清甜不过,意姐儿舀了一勺淡粉色带着藐小花瓣的香蕾饮,尝了一口便觉舌尖漫出一股清冷酸甜的味道,转眼即逝。她见少了淑姐儿,便转头问道:“二姐姐如何不见人影儿?”
至于姵姐儿倒是现在还未曾定下来,瞧着许氏的样儿是经心托在长公主身上了!毕竟国公府三房拿到外头去,便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何况姵姐儿还是个庶出。许氏觉着前头十几年未曾把姵姐儿作至心女儿养,现在也有些惭愧,便不肯草草给她找夫家,只好认准了长公主。
贺姑姑给了那婆子一吊钱,叫她下去吃酒去,便把荧红叫了出去。
意姐儿一问之下才知,淑姐儿是许了临安郡王了。听闻多氏还因着这事儿找了蒋氏痛快吵了一架,差点便要上起手来了!
意姐儿归府,清姐儿几个天然要给她拂尘洗尘,便定在了隔天中上。
荧红含泪笑着说:“能为公主出点微薄之力,是奴婢的幸运!”她终是用这些换来了下半辈子的依托!不亏!
这话不虚,说得句句在理。如果小四老爷养在长公主身边,背面天然出息一片坦途!国公爷这当爹的也盼着本身儿孙能有个好下落!
清姐儿噗嗤一声笑起来,一节藕臂撑着脑袋瞧着她道:“我姐姐是要嫁人啦,在绣嫁奁呢!”
长公主眼带笑意,点头道:“你起来罢。你的功绩本宫都记在内心,天然不会虐待你。”
不成想这一返来,国公爷倒是巴巴地要把庶出儿子送给长公主赡养!现下孩子和四个奶母都给挪腾到小洲上住着了!国公爷发的令,长公主不在,剩下几个奴婢那里敢置喙!这小老爷才得以上小洲呆着。
那一个是长公主留在府里作眼线的嬷嬷,一个是国公爷身边的荧红。
国公爷见她不识汲引,拂了本身面子,气得面色乌青,指着她:“你给我好生想想罢!想通了再来回话!”
意姐儿拿润白的手指导点唇,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