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听,倒有几分打动,她没想到二嫂竟然能想着她们三房,这下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便也落在地上了。她站起来,扎踏实实对着蒋氏一礼:“谢二嫂子!这下我和我们三老爷也能长出口气儿了!”
这头多氏、蒋氏和许氏第二日一大早便来了。她们本是要晚些来的,可国公爷常常杵在那头,她们三个媳妇也不好如许见公公,于礼也分歧,便相约早些来了。毕竟长公主普通卯时便醒了,她们早些来也不算叨扰。
不过两人没聊多久,外头下人便报,大少爷来了。
多氏想了一整日,天然心中有计,拉着秦正林张口便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遍。
三人一时候暗潮涌动,这会儿蒋氏占了上风,捧着茶杯冲着多氏温和一笑。
多氏面色乌青地回了院子。比及秦正林一返来,她便扯着他学了一遍蒋氏如何放肆,如何令人望而生厌,又竹筒倒豆子把国公爷这几日的行动和本日焦心的模样都学了遍。
蒋氏昂首对着许氏温温一笑道:“不瞒你说,姵姐儿的婚事儿我早帮她相看过几家了,只怕你内心主张定了,或是找了母亲帮手相看,我便不好张口了。现下听你这么说,仿佛是没找准线头呢,那我也乐意给姵姐儿牵上一线!她这孩子,我自来是极欢乐的。”
许氏倒是精力不错,现下她儿子也生了,腰杆子也硬了,管家权也到手了,天然是无忧无愁了!不过量氏和蒋氏日日两个把她夹在中间,也让她非常难!自从她们前些日子吵起来,现下相见……多氏便跟只乌眼鸡似的!蒋氏倒是气定神闲的,多氏如何酸也酸不着她!
蒋氏忙上前把她扶起来,皱眉道:“你这是何为!一家子妯娌事理!你倒跟我生分起来!今儿个有空害得劳你的丫环来我金禧院一趟,我给泽哥儿做的两身小衣裳还没来得及给你。”
多氏掩口笑道:“天然天然,二弟妹但是大忙人,我们妯娌有甚么事儿哪能找她?还是另寻高超的好!”
多氏也忙上前拉了贺姑姑的手道:“是啊,我这当大儿媳的老是头一个该贡献母亲的才是!”
瑶哥儿染上这赌风俗,就像鱼不能失了水,他几近是一逮着空地便想着打赌。书院外头出不去了,便在书院里头和几个哥子偷偷打赌,偶然乃至叫上几个不熟悉的一道。可再好的运道也有效尽的时候,瑶哥儿赌赔了钱,便伸手问人乞贷。可他几个哥子天然是不肯的,他们素知瑶哥儿这荷包里没个多少阿堵物,那里肯与他钱!那瑶哥儿必是负债不还的,还不亏死!瑶哥儿只好转头问几个大族后辈借钞,签书画押严明是会还钱的。
那下人听了盗汗直流,赶紧马不断蹄地从京郊赶回了国公府,把事儿给多氏学了一遍!多氏听了也吓一跳!赶紧问是多少银两?那下人报了个数,多氏听了差点没翻了白眼昏畴昔!只恨儿子如何这般不争气!
秦正林深觉这么做挺难堪的,皱眉道:“这如何行?那我大房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国公爷见她吃得畅怀,踌躇一下,便问她长公主的身子如何了。
蒋氏端了茶,淡淡觑她一眼:“弟妹但是有甚么不当的?大嫂这般瞧着我好些时候了。”没教养。
国公爷听了也不知是甚么想头,怔怔地靠在椅背上,常日里刚毅的脸庞上挂上模糊暗淡的色彩。
蒋氏似是目露迷惑,又了然一笑:“大嫂何必耿耿于怀这些个?你若实是不喜,我豁出脸面也要把这门婚事退了的。毕竟,家和万事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