姵姐儿瞧着意姐儿愣了愣,咬咬唇道:“mm好生风趣儿。”
姵姐儿咬唇道:“你中午都分歧祖母一道用膳呀?”
等意姐儿两个相伴走了,姵姐儿才起家把她涂涂画画那一页画纸拿开,暴露上面的庐山真脸孔来。
夏季里意姐儿本就懒懒的,兴趣缺缺地用完餐,金珠便端上来两碗莲叶汤来。高汤是用老母鸡配上黄芪熬的,在以莲子汁和面团子,捏出一片片栩栩如生的莲叶来,更是摘了莲叶煮好再放进汤里。
清姐儿忍不住又嘲笑她:“把酒言欢?你若敢吃酒,祖母罚你不罚!”
这话说得姵姐儿内心舒坦,她微微一笑道:“自是的。”又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去拜访阿萌罢!我总觉着同她有话可聊呢,何况啊,这府里还是要有一二交好的才是!”
姵姐儿忙笑道:“我这不是给热昏头了嘛!”
意姐儿:话是挺多,平时如何不见你这么会侃?
意姐儿笑道:“姵姐姐是遇着甚么功德儿啦?如何笑得这般欢实,莫不是捡着苏十八娘亲写的诗集了罢?”苏十八娘写的诗词是姵姐儿向来最爱的,婉妙精绝,稳雅不落俗,带着点点愁绪,令人惋怅落泪。
姵姐儿本日穿得一身玉兰撒花纱衣,配上藕荷色烟水百花裙,头上发髻高高挽起,插戴了一株淡雅的君子兰,似个天仙普通发着昏黄的光彩,额上还贴了小指大小的花钿,款式倒是意姐儿也未曾见过的古古怪怪,却别致敬爱。
姵姐儿的丫环丹青上前笑道:“怕是表女人同四姐儿都未曾推测姐儿能有这般手笔罢!”
意姐儿上手便对着她的脸掐一下,瞪眼道:“你还敢说!你房里私藏的梅子酒当我不晓得?!前次同你和淑姐姐一道用菜你还藏着掖着呢!今次我便是要喝!”
清姐儿和淑姐儿两姐妹大了,便由着蒋氏做主共用一个院落。院子不大不小,内室前驾起两个秋千架子,淑姐儿还带头在前面空位种起了四时时蔬,但两姐妹一道住着却有别样的温馨。
清姐儿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个活匪贼!那是我、我好轻易才到手的岁阳梅子酒!”
丹青笑道:“表女人好客,她自青州返来不是也请您去小洲那头一道用过膳?不过她老是同四姐儿更密切些的!姐儿莫放在内心,您自有丹青不渝之笔何必同她们一道呢?”
意姐儿哦一声,又使唤道:“侍画、云钗,你两使唤婆子把冰山抬地近些罢,姵姐姐热着呢。”今次送来的冰山里头融的香她不喜好,腻味地很,便叫人摆到隔间去了,姵姐儿热的话还是摆出去罢。
姵姐儿的内室却比之要差些。三房院子要说不大,不如说比起旁的两房有些小,但也算够住。许氏也未曾有虐待她之处,尽所能在他们主屋背面给她挑了一排配房,本已算是很好了,可到底也比不得几个姐妹罢了。许氏还策画着,等姵姐儿出嫁了,泽哥儿又大些了,她便把姵姐儿的屋子安插给儿子住着,等泽哥儿再大些她再向长公主求个院子罢。
意姐儿奇特地瞧她一眼,点头道:“我不是每顿膳都同外祖母一道用的呀,姐姐晓得的。”
外头的金珠应一声,忙和银宝两个使唤几个丫环摆盘摆碟的。
意姐儿哼一声:“想必二伯母那……”
姵姐儿愣了愣,咬咬唇道:“……算了,我如何会与你们置气呢?去罢去罢。”
姵姐儿又安抚本身道:这有甚么!你若能才名远播你也能开小灶,这点却无人比得上!这辈子她要把上辈子的男神追到手,以她的才华和画艺还怕这些!那许氏确是待她不好,不过又不是亲生的娘,传闻她亲娘这辈子早早的死了,这许氏果然暴虐,定然是她害死的那姨娘!这后宅里的女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暴虐陈腐,嫁了人便从珍珠变成了鱼眼睛,可她到底不是她们能比的,一群前人罢了!她输了一辈子,第二次可不会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