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姐儿便拉着意姐儿去玹哥儿那头顽,清姐儿道:“哥哥说了,他在江南学课的时候每年返来也未曾给我们带些甚么,此次返来是要久住的,便好好筹办了些礼品叫你去挑。”
叫清姐儿瞧了笑得直捂嘴:“哥哥啊,你在江南见着的女子皆恋慕这么大的玩意儿啊?那可不要沉死了!还头重脚轻的。”脑筋里想着那画面又忍不住哧哧笑起来。
蒋氏的儿子从蒋家返来了。
章脩颐再过一个把月便要回京述职了。意姐儿想到这儿便不自发笑出一对儿酒涡来。处所长官皆是三年一回京,再过个把月恰好到了章脩颐归京的时候。长公主便策画着,趁这时候请了媒人来把婚事儿在世人面前皆定下了,比及意姐儿再大一些便把她嫁去,这些年长公主一贯在给意姐儿筹办着嫁奁。照着长公主的心机,恨不能把她统统的积储全搬空给她,不然百年后这么些银子要留给谁呢?谁也不是她的血脉。
清姐儿一噎,噘着嘴不敢说话了。
何况,长公主又道:“外祖母这么多年的积储那里是能一下搬空的?如果你士衡哥哥在青州仕进,难不成把一库房全给你搬到青州去啊?”
长公主沉下脸,比着她的屁股就是三下子:“外祖母也会分开,等我百年了,他是你独一靠的上的人,今后切切不成再这般想!”
玹哥儿本年十六,生的一副漂亮的好模样,可老是板着脸,说话时嗓音都是平平允正的,给长公主问起话来也不吊书袋子,只实实在在地答。
国公爷当年请过一个叫傅云宗的老头儿,也是看在那老头虽出身世家可一辈子也没出过仕啊,那没个官没个爵的好欺负啊(国公爷感觉)。然后他很欢畅地请了,人产业门就给回了!武夫的儿子,不好好学武来读甚么书呢?
长公主感喟道:“你母亲当年出嫁时带去的那一多量嫁奁都给你哥哥了,待他中了进士,娶了媳妇,我便把当年收回来的几把铜花锁全给了他。”意姐儿这才放下心来,她怕本身获得的太多,反倒占去了本应是哥哥的东西。
玹哥儿见她笑得都雅,不由一怔,见清姐儿在一旁捂着嘴直笑才回过神来。
她年青时吃过太多粗心的苦头,便不但愿她的孩子也吃如许的苦头。长公主便拉了意姐儿又同她细细叮嘱了些噜苏的事体。
清姐儿见她笑,扑上前便要扯她脸颊,把意姐儿细白的脸都扯成粉扑扑的。玹哥儿看不下去,又肃容出声禁止,清姐儿脸都气红了。哥哥如何胳膊肘还能往外拐的!就答应意姐儿嘲笑她,可不准她笑旁人咯?!
再者呢,常日里最能搞事儿的多氏比来也没兴趣管个三房庶女。
意姐儿也不是不晓得长公主的心机,可她不想要这么多嫁奁银子了。这些物件大略很多也是她上辈子的嫁奁,可嫁奁再多又管甚么用呢?没有嫁对人,带了再多的嫁奁也是没用,内心还是苦的。
多氏气得心口发疼,小牲口一返来她的瑶哥儿可如何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