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时下最风行的雾跹,如雾般昏黄轻浮的纱,穿在身上,便如披云载雾般翩跹诱人。
燕姝自是主导,含笑晏晏不动声色便令民气悦诚服,上一世燕遥最不平气的便是这一点,感觉她不过是占了仙颜和嫡长女的光,这一世以旁观者之态观之,便看出些许分歧的味道来。
燕遥的新衣中便也有一件雾跹衣,罩在浅紫的蝶裙外,美好曼妙,如雾中摇摆的仙兰。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有价无市,燕遥一一拿了出来,大伙只感觉是老候爷让她带返来赚个脸面罢了。
现在她被缠住了,甚么都做不了,最大的自在就是在院子里与姐妹们来往。
燕腾云比她影象中要超脱暖和很多,嘘寒问暖了一阵子,送了她一只巴掌长手掌高的檀木小匣子。
念在她从小在乡野长大,有如此的才气,几位教习还算对劲,但她的心愿还是落空了,教习们都留了下来,每日轮番给她上课,看模样是要耐久的教下去。
燕姝温温轻柔的回绝了,要她必然要风俗起来,她是候府高贵的二蜜斯,该有的场面是必然要有的。
燕遥待每个下人都极好,年纪大的便叫姐姐,年纪小的便叫mm,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不爱支令人,不摆神采,一点都没蜜斯架子,如此一来,她对雀儿的好便显得平常起来。
燕候一身儒雅,面色持重问了些老候爷的事情,又训导了她一番后送了一块刻有前‘燕’后‘遥’碧玉。
阁中以座屏隔成两半,一半置着琴萧等乐器,另一半则置着棋盘,茶几,用以休闲。
“娘子的仙衣绣纺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我便未几赘述,稍候我会让阿露将衣料送去,还请娘子调派些人手,尽快赶制出来可好?”
燕姝得了一颗明月心,也就是一颗透明的心型晶石,这类晶石本就希少,天生心型更是稀中之稀。
周氏送了她几匹华贵的衣料,燕姝送了她一架邀月铮,燕语几人和两位姨娘也各有礼品,不过稍显浅显。
燕姝含笑将女子唤进亭中,举手间带着含蓄的萧洒。
未几时,一个身姿端庄的婢女领着个三十多岁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女子未语先笑,盈盈福身见了礼,笑容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奉承又显恭谨。
这些她宿世冒死学过想用来争宠的东西,早在灵魂中扎了根,当代虽未再当真学过,拿出一半来也足矣对付,毕竟燕府并不需求她去灿烂门楣,只要她不给燕府丢人便可。
有些事是需求天禀的,她明显少了油滑天禀,偏要以此作势,便是作死了。
第二日便来了几位女教习,考教她各方面的程度,琴棋书画,诗词礼节之类。
实际上,那都是容榷悄悄塞给雀儿的。
燕遥送了燕候一只飞霞玉杯,酒入此中便有云霞流转,送周氏一颗润颜珠,传闻常常含在口中便能返颜驻颜。
姐妹几个在亭中坐了,婢女们奉上茶点小食,退到亭外候着。
若不是雀儿俄然的拿了出来,她是决然不肯白白华侈了那些珍稀之物的。
香乔将燕遥半发编了两条辫子,在头顶盘成花髻,居中饰了一朵半月流苏环,流苏是藐小的粉紫珠串成,两侧短,愈里愈长,最长一根刚幸亏眉心上方,坠着朵指甲大小紫心白兰花,华丽中透着精美。
送姨娘和庶姐庶妹的便是一些养颜膏和比较奇怪些的晶石。
她身姿窈窕,穿戴桃红绣碧叶的深衣,将本来媚俗的色彩穿出了浑身清灵之气,若不是她笑时眼角的浅纹,便如一个清爽脱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