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获折扇虚按,止住了鼓噪:“我要先容给大师的第二位高朋,非常奥秘,乃是一名立鼎安炉、抟砂炼汞的大师。他炼制的灵药,服之能够得道成仙、白日飞升。这位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师必然对他非常感兴趣。他就是——若姬道人凌虚子!”
广智苦着脸说:“也不能全怪我,要怪也得怪你门徒……你还算好的哩,即便出丑,也不过是丢人现眼。我却要倒大霉了,难逃一顿皮肉之苦。”
陈袆晃了晃脑袋,心说我擦,创意啊白忙活大哥,你也是穿超出来的嘛?这是要搞鉴宝节目还是中国好声音那一套啊?貌似来个直播的话,收视率必定不低。
“……”
陈袆:“说的也是,倒是我扳连师兄了。”
广智眉花眼笑:“少了少了,再给十两。”
广智贼眉鼠眼道:“财帛过手,总要加点手续费嘛,这是本院的端方。”
那边吵嚷声渐止,方丈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有劳诸位仙驾珍顾,蓬荜有辉。本日本院金池师祖二百七十岁大寿,特办佛衣雅会,谨具花酌,奉扳清赏……”
“去,你识货不识货啊?法蓝镶金茶壶茶钟才是宝贝,那但是西洋货!”
广智:“噢,本来是疯话啊,吓我一跳。”
他让菩萨收了,当了落迦山后山的守山大神,如何不在黑风洞当大王,竟然做了甚么黑风城城主?靠,看来当个妖怪,比我们干盗墓,日子津润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若姬道人?这就是若姬道人啊?白日飞升?靠不靠谱啊?”
佛门清净地,也搞贿赂纳贿以机谋私这一套啊?陈袆目瞪口呆。
“当”地一声大响,铙钹声中,金池和尚身边一名黑脸大汉嘿嘿笑着站起来,向四方抱拳请安。
陈袆:“……”
八戒说:“小和尚,你别听他胡说,他从石头里蹦出来那会儿,爷爷我早就管着十万天兵天将了。你家老院主是他万代孙儿,那就是我的千万代孙儿了。”
陈袆点头感喟:“师兄,我这几个门徒,爱说疯话,你别介怀。”
鼓声响过,黑老虎下首,站起一名誉质飘然的羽士,倨傲地向四周点点头。
广智泫然欲泣道:“法师,你不晓得啊,那广谋是寺里戒律院的,如狼似虎,欺善怕恶。和尚犯戒打板子,乃是家常便饭。不费钱消灾,那里能够等闲得脱此难……阿谁,事情既然因法师而起,望慷慨解囊,帮小弟一把。”
本来方丈已说完场面话,进入下一个议题:“上面,有请司仪给大师昌大先容与会来宾!”
“咚!咚!咚!”
陈袆惊诧问广智道:“二百七十岁?真的假的?”
广智:“唉,别说甚么扳连不扳连,太见外了。法师,你看……既然你心中有愧,不如赏我点承平钱,也不要太多,十两银子足矣。”
胡孙哼了一声:“菩萨亲传?与六条约寿?他还是俺老孙的万代孙儿呢!佛衣会?下次见了菩萨,倒要问问他,可有如许敛财露富的好门徒?”
吸气声惊呼声鼓掌声中,黑老虎再次抱拳:“感谢,感谢。小小鄙意,不值一提,敬祝金池老友千寿!”
胡孙八戒:“……”
“何谓承平钱?”
沙僧:“都别争了。玉帝刚出世那会儿,我就帮他卷帘子了。他修练了二亿二千六百八十万年,你们有比我活得更长的吗?”
胡孙冷冷地哼了一声:“早发顿长。”
陈袆定睛看去,只见这家伙碗子铁盔火漆光,乌金铠甲亮光辉。皂罗袍罩风兜袖,黑绿丝绦麃穗长。眼幌金睛如掣电,面黑乌漆似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