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追了出去,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哭爹喊娘声不断于耳。
陈袆摇点头,指指猱狮说:“他如何办?”
忽听猱狮长声惨叫,一杆锡杖高耸地呈现在他脑后,“咚”地一声,将他生生地砸矮了一截。
猱狮痛心疾首:“大圣,我说的都是实话。跟着祖翁一起来的七兄弟,现在只剩下我一个。黄狮害人不浅啊……方才跟出去的,只是几个小妖。除了这些人以外,再也没有了。”
“晓得。师父,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对了,我们也来的冒昧,师父莫怪我们才好。”
“猱狮,你不想被抽筋扒皮的话,放聪明点。除了你们以外,另有多少妖怪?不说实话,黄狮就是你的了局!”
他一双眼睛金芒明灭,目光如有本色般地射向地上的猱狮。一声似太古深处传来的声声响彻六合:“吃——俺——老——孙——一——棒!”
“嗯,师父,你穿上法衣,帅多了。”
他胸口陷落,身材后退,轰然撞上背后墙壁。庞大的打击力之下,墓室摇摇欲坠。
“不是。师父你方才悟道,唤回了本命宝贝法衣锡杖。我借助神器之力,唤醒了战役血脉。离冲破封印、规复神通还远着哩。”
黄狮肝火中烧,大吼一声,头上脚下跳进大洞。
八戒大喊道:“猴哥,妖怪要跑!”
陈袆死死地抓着身上的法衣,心中直打突。天哪,我这个大门徒冲破了封印?他手中拿的还不是快意金箍棒呢,便这等凶狞狠厉?
当他的手碰到锡杖那一刻,仿佛有七色光晕流转满身,气势如巍峨高山一样拔地而起,威压似无边巨浪一样铺展开去。
胡孙眼中凶芒明灭,头发无风自扬,他举起手中锡杖,口中暴喝一声:“妖怪,受死吧!”
猱狮仿佛有点懵,竟然健忘了躲闪,生受了胡孙那石破天惊的一拳。
猱狮缩成一团,说:“没……没人了。”
神迹般的,空中平空呈现了一件宝光灿然的法衣,将陈袆包裹庇护起来。
胡孙的锡杖缓缓抬起,指向中间的猱狮。
猱狮痛哭流涕:“黄毛儿,你还说。都是你惹来的祸事,扳连了我们。”
“哼,妖怪休走!”
气流被打击波紧缩,又俄然收缩,逆神驰洞中囊括而去,纸币如胡蝶一样翩迁飞舞。
胡孙收了锡杖,再不看他一眼。过来扶住陈袆,说:“师父,弟子庇护不周,让你吃惊了。”
出人料想的,他掷出去的狼牙棒,没有飞向胡孙,却飞向了墓顶。
“那你跟我说,我们被包抄了?”
猱狮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眼看就要窜出洞去。
胡孙飞起一脚,将猱狮踹晕,转过甚对陈袆说:“师父,我去会会这个九头狮子!”
“我靠,还公私清楚呢?是不想让人晓得贪墨了钱吧?九灵元圣呢?”
猱狮暴露一副不幸巴巴的神情,身形缓慢地缩小,他伏在地上,瑟瑟颤栗着要求:“大圣爷爷,饶命啊……饶太小的一条狗命……”
黄狮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地,尸水四溅。
难怪观音菩萨要赏他个头箍戴着呢。
猱狮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说:“是……是虚张阵容。祖翁说了,这是……是私事。”
被惊呆了的小火伴们惊呼声嘎但是止,墓室中一片死寂。
一杖之威,竟至如此!
惊雷乍现,血光迸溅。黄狮向前伸出的前爪粉碎,锡杖如摧枯拉朽普通,正中狮子脑袋。
陈袆头上呈现细姨星,不经历风雨?你如何不说同睡一张床同扛一杆枪呢?还彩虹呢,给点长处就往上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