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五千四百岁,合法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步坚固。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质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固结。再五千四百岁,合法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产生万物。历曰:“气候降落,地气上升;六合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合法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六合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观棋柯烂,砍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猴霸道:“据你提及来,乃是一个行孝的君子,向后必有好处。但望你指与我那神仙住处,却好拜访去也。”樵夫道:“不远,不远。此山叫做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个神仙,称名须菩提祖师。那祖师出去的门徒,也不计其数,见今另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你顺那条巷子儿,向南行七八里远近,便是他家了。”猴王用手扯住樵夫道:“老兄,你便同我去去。若还得了好处,决不忘你指引之恩。”樵夫道:“你这男人,甚不通变。我方才这般与你说了,你还不省?倘使我与你去了,却不误了我的买卖?老母何人奉侍?我要斫柴,你自去,自去。”
猴王近前叫道:“老神仙!弟子起手。”那樵汉仓猝丢了斧,回身答礼道:“不当人!不当人!我拙汉衣食不全,怎敢当‘神仙’二字?”猴霸道:“你不是神仙,如何说入迷仙的话来?”樵夫道:“我说甚么神仙话?”猴霸道:“我才来至林边,只听的你说:‘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黄庭》乃品德真言,非神仙而何?”樵夫笑道:“实不瞒你说,这个词名做满庭芳,乃一神仙教我的。那神仙与我寒舍相邻。他见我家事劳苦,平常烦恼,教我遇烦恼时,即把这词儿念念。一则散心,二则解困。我才有些不敷处思虑,故此念念。不期被你听了。”猴霸道:“你家既与神仙相邻,何不从他修行?学得个不老之方?却不是好?”樵夫道:“我平生命苦,自幼蒙父母哺育至八九岁,才知人事,不幸父丧,母亲居孀。再无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没何如,迟早奉养。现在母老,一发不敢抛离。却又故乡荒凉,衣食不敷,只得斫两束柴薪,挑向市尘之间,货几文钱,籴几升米,自炊自造,安排些茶饭,扶养老母,以是不能修行。”
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叫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到处巉崖苔藓生。起伏峦头龙脉好,必有高人隐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