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又不敬师长了。”
“对的,你不会。你已经不是本来的菩提了。那人参果的盛飨里有你的一份,那蟠桃会上有你的名字,那太上老群的金丹瓶里有你的一颗。菩提啊菩提,八面小巧也不过如是。”
“我感觉还来得及。”
“是不是感觉我在扯淡?”
“师兄多虑了。师尊不会这么无情的。”
“金蝉子。”
“我师弟啊。你可晓得我的本来是甚么?”
“菩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你游历四大部洲的事情。”
“如来大彻大悟了么?”
“看到了甚么?”
“菩提,你还要假装多久呢?”
“好,我帮你。”
“那你奉告我,他为何迷恋西天那具宝座?他为何禁了观音的功德谱,不让她成佛?他为何不准弥勒踏入西天一步?他为何回绝太上老君辨经的要求?他为何执意要东方之人来取真经?他为何不准任何人非议他的真言。”
“…………”
002金蝉子与菩提
“你想向如来那厮告发?”
“呵呵,你不感觉那天如来的神采很成心机么?”
“听到了甚么?”
“师兄,我也是无可何如。感情这类东西,过分奥妙,难以捉摸。我穷尽半生,都参不透,却也掌控不了。”
“有家,方能谈得上出入。佛祖在实际上已经弃情绝欲,是无家无亲无情无义之人。统统,家之所根,都要断绝,无根之云,能够捕风?佛,便是佛,不是任何人,不是任何物。做了方丈,便在管一间寺院之事;做了佛,便要管一方之事。而些许琐事会乱去本心,不去管它便是避责,要受戒罚;管了它,便是尘心未尽,仍旧要受罚。即便你言称,心静喧自无,仍敌不过风动尘自扬。”
“哼,他不配做我的师尊。我与观音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他却硬生将我们拆散。”
“呵呵,当年玄门贤人老子出关化胡为佛,因而有了我西方教。后又有燃灯、普贤等人弃道为佛。这佛道之争向来就没有断绝过。如来数次在讲经堂上流暴露欲在东土找一个取经人,让他历尽千辛万苦来西天获得真经永传东土。只可惜东土之民多是玄门信徒,并不高看他的真言。如来一向在等一个机遇,一个能让他的真言合法流入东土的契机。为了这个契机,如来已经布局了百余年了。想来也快履行了,在这个关头时候,他如何能够容忍我这个异端的存在。”
“在东胜神洲,你我曾看到一间极成心机的禅院,你可还记得,你在上面提过的字。”
“师兄,你虽是师尊最看重的二弟子,但你却向来狂悖,怠慢师尊的佛法,常日里的那些诸多离经叛道之言,我都有记载。”
“师兄,当年的你也是萧洒安闲,也不似现在这般的悖狂庞杂。”
“因为我听到了。”
“师兄此话何意?”
“他还在我的脑海中打下了这般印记,让我此生只对男人感兴趣。不然我如何会对你生出如此痴情。”
“然后,你却在院匾了提下了‘枫仁院’三字。”
“阎浮叶。”
“哦?”
“师弟,我问你佛是甚么?”
“可曾记得我是如何答复的?”
“但是我们已经开端了。”
再叙西游,岂不快哉!’彼时的你,是如此的称心,如此的直率,何故百余年畴昔,你竟窜改至于此了呢?”
“须菩提。”
“我不想就如此地活着间烟消云散。在打入循环前,我要将我灵魂里斗战之逆魂抽取出来,你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仆人。我要让如来与满天仙神晓得,我金蝉子虽死不灭。这天道,毫不该独一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