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猪八戒低声嘀咕,然后抄起九齿钉耙,走上前去。
孙猴子扔了手中的香蕉皮,摆了摆手说道:“别扯了。俺老孙的棒子何其贵重。要开路,找八戒,他的耙子不错。”
猪八戒莫名其妙,问道:“猴哥,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唐三藏面皮一黑,骂道:“这里全特么的是树,还种个毛的树。小沙弥,你当真一点。不要犯本本主义弊端,要实事求是,详细环境详细阐发,要……”
猪八戒目瞪口呆在看着唐三藏翻身上马,痴愣愣地说道:“那老猪我的路白开了?”
那老者笑了笑,暴露了满嘴整齐不齐的黄牙,笑道:“大圣,小神乃是波折岭的地盘,知大圣来到此地,没甚么好接待的,这篮里有些面饼和干牛肉,还请笑纳。”
兵法有云:“逢林莫入,穷寇莫追。”
小沙弥道:“此罗非彼骡。”
“嘿嘿嘿嘿……”半空里yin笑连连,那滩血肉俄然间化成了一滩玄色的污水,把猪八戒恶心得把吃的全吐出来了。
“骡马?”猪八戒摇了点头,说道:“白龙马都不成,何况骡马。”
唐三藏说道:“那用你的獠牙去刨出条路来?”
猪八戒在前面拖,唐三藏等人就慢悠悠地跟在前面。走了没多久,俄然瞥见犁开的地内里暴露了一声石碑。
那老者立在门口,手持拐杖,赤着又足,前面跟着一个俏嫩的小道童。那道童手里提着个篮子。
唐三藏惯性地勒马停驻,看着波折遍生,杂草盈满的羊肠小道,嘀咕道:“这祭赛国国王也太吝啬了,这路也不苗条一点,莫非没传闻过‘要致富,少生孩子多修路’的鄙谚么。”
沙和尚懒得解释,刺了猪八戒一句道:“也就你这猪头看不出来。”
猪八戒接过篮子,却看也不看地砸在了地上,双手一晃,便把九齿钉耙呼唤上手,冲那老者和道童头上便砸去,“你这鬼物,真当你猪爷爷是猪脑袋么。”
猪八戒想想也感觉不大实际,说道:“呃。那你说的开路也不实际啊。”
这是一条长岭,一眼望不到头,只是飘飘散散的雾气迷乱着唐三藏的眼睛。
猪八戒收了身法,回落下来听到孙猴子的话,笑了起来,说道:“要我说应当再添上两句。”
猪八戒懒得一点一点地刨地,因而捻了个诀,嘴里念念有词,大喝一声:“长!”将腰身一躬,当即就长了二十来丈高,那钉耙也随之有了三十丈是非。猪八戒就迈开大步,拖着九齿钉耙,在那山岭当中拖出了九条可并马齐驱的大道来。
猪八戒不爽道:“你又没有火眼金睛,你如何看出来的?”
孙猴子吃完了饭,把碗一搁,说道:“饭后是要有点活动,无益消化。”
唐三藏道:“算了,八戒,你先开个百八十里的路来,然后我们当场宿营。”
孙猴子笑而不答。沙和尚却说道:“这里yin气郁结,怕是凶地,不宜久留。”
唐三藏两眼翻白,对这门徒无语了,只得对孙猴子说道:“悟空啊,这路貌似不好走啊,用你的大棒子开条路出来吧。”
不过一出祭赛国,不几天就赶上了一片葱葱茏郁的深山老林。
孙猴子扛着棒子游了一遍这破寺庙,嘴角一扯,笑道:“有点意义。”
唐三藏意犹未尽地说道:“如何就认错了呢?不大实在啊,是不是用心说这话来蒙为师?”
唐三藏对孙猴子说道:“这猪头另有些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