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见此几欲作呕,要不是他只是一颗孤零零的骷髅头,这一刻怕是连苦胆都能吐出来。
白骨夫人闻言面现一抹绝望之色,不过一闪即逝。
“你姓甚名谁,可还记得?”
鹤白只感觉精力越来越畅旺,并饱满了起来。
白骨夫人从玉床上站起家来,手持一把金玉折扇,竟翩翩起舞,唱起了戏文来。
好美……!鹤白神魂荡漾,未曾想这白骨精竟会如此仙颜,可惜就是再美,他也只能过过眼瘾,神魂荡漾荡漾了。
话落,洞府厚重的石门缓缓升起,现出一个幽深的山洞来。
白骨夫人浅浅一笑,手掐指决,檀口微张,念念有词,曲指一弹,将一道黑芒打入骷髅头中,然后一摆手道,“去吧。”
提及本能,鹤白如有所悟,他看着仍在挣扎的兔子,本能驱动认识,下一刻,黑烟朝着兔子飞去,将其淹没。
这是一座非常宽广的大殿,中心是一座祭台,四周立着八根雕镂精彩的玉柱,直抵大殿穹顶,在门口的正劈面,则立着一座玉石高台,上方是一座雕梁画栋,金碧光辉的楼亭,亭内一名身穿茶青宫装纱衣的貌美女人,正半坐半躺的倚在玉床之上。
此女年芳二十岁许,乌发高盘,头戴金银玉饰,生的是,月样容仪俏,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冰肌藏玉骨,体似燕藏柳。
“小的只记得姓鹤,名白,其他却想不起来了。”鹤白留个心眼,不该说的,还是半字不要流露的好。
至于白骨夫人的灾害……,不另有句话叫‘事在报酬’嘛,鹤白暗想。
前一刻还挣扎的兔子,很快便不动了,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满身干瘪了起来。
待吃食用罢,牛头带着鹤白分开了山洞,翻山越岭,几经周转,在一处山坳中按下了黑云,来到了一座洞府前。
一曲唱罢,催人泪,断人肠,直叫人悲从心中起。
“你可愿听本夫人讲一个故事?”她问。
厥后这位蜜斯得知后,心生打动,几次相处,虽言语未几,但墨客的蜜语甘言倒是打动了她的芳心,二情面投意合,私定毕生,并帮助落魄墨客读书。
“小的服从。”鼠头妖精领命后,化作一股黑烟,钻进了山壁中的一个洞穴中。
“嗯,”牛头神情庄严的点点头,便带着鹤白向洞中飞去。
跟着牛头穿过一道如水幕般的门墙,鹤白顿感面前豁然开畅。
鹤寒已经猜到了,这戏中的蜜斯,必定就是面前这位千年尸魔,白骨夫人。
只见洞府之上刻着三个大字,‘白骨洞’。
“这还用教?”牛头道,“就连刚下生的婴孩都晓得要如何吃奶,这是本能。”
“夫人大恩大德,小的无觉得报,愿为夫人鞍前马后,为尽忠心。”鹤白道。
一起盯着牛妖刻薄的背影,也不知飞了多远,牛妖终究停了下来。
“跟在我身后,不要四周乱看,以你的状况,谨慎迷了心智。”牛头说完便架起黑云,往洞中飞去,鹤白则紧随厥后。
鹤白跟着牛头来到一处山洞,只见洞中鬼火摇摆,白骨成堆,并有两名手持斧叉的妖怪在洞口站岗,一脸严厉。
“部属牛霸天,拜见夫人。”
这特么那里是酒菜,盆里盛的是被开肠破肚的野兽,血淋淋的,乃至另有尚在爬动的内脏,而碗里则是腥红的液体,不消说,这天然就是血了。
“鹤郎,你如果那蜜斯,该当如何?”白骨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