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固然去好了,”小鼍龙哈哈大笑,“你且去看看,你的皇兄,西海第一王储,他到底会不会把你锁住。看看西海的龙族和水众到底是如何看你的,如何看你这个叛变了西海,为跟随唐玄奘西游不吝出售恋人、出售西海龙族的罪孽!”
就在他停下脚步的一刹时,脑海里,仿佛闪过了无数支离破裂的画面,耳畔,仿佛有极其喧闹的声响铿锵不竭,号令不止。
当时的摩昂,连看都没有看倒在海底的敖烈一眼,仿佛倒在那边的只是一具孱羸到了顶点的水族生物。
而他们的首级摩昂,亦缓缓地从步队前面,行至敖烈的面前。
但是这统统,都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仿佛脑海里有种极其强大的力量将统统的统统都断根了个洁净,不留半点陈迹。
“吾儿敖烈,乃是西海第一俊美的神明。”影象里,他的父王,西海龙王敖闰曾如许高傲地向四海龙众宣布。
“如果你想用这类妖言盅惑于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非论是西海的龙族,还是和尚,都毫不会是你说的阿谁模样。”
诛灭神族?
如果是弱者的话,是连分到食品的资格都没有的,乃至,连活下去的资格,连获得尊敬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刻,躺在海底的敖烈平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他为本身的脆弱和无能而堕泪,同时也为兄长的冷酷和无情而心寒。
敖烈没有说话,他冷静地看着摩昂。这个大他两千岁的皇长兄永久都是那么峻厉,比整天忙于政事的父王还要峻厉,比整天只知玩耍的母后还要冷酷,比整天就晓得打手板的太子太傅龟丞相还要刻薄。在面对他的时候,敖烈不晓得为甚么,永久都只能沉默。
存亡相许?
没错,他们是西海水族里最出类拔萃的精兵,是西海王储,龙王大太子摩昂的部众。
这十二个字像一道魔咒,一遍遍在敖烈的耳畔反响,再反响。让他摇摇欲坠,让他有一种即将被剥离和破裂的危急和惊骇感受。
“三表兄,你还真不幸。”小鼍龙的脸上,透暴露调侃的神采,就连他的语气里也充满鄙夷,“你被唐玄奘阿谁舌璨莲花的骗子骗了,忘了你统统的畴昔,忘了你最保重的人。嘿,恐怕,你就连西海龙族对你的不齿,你也都忘了。”
因为,他的每一次靠近,换来的都是冷冷的喝斥。他的每一次活泼搞怪,换来的都是最为峻厉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