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发誓要永久保护着的那小我,那道光,现在……却又为何眼里只要四只狂魔?
“削发人已经斩断七情了结尘凡,故没驰名字,”和尚说着,重新戴上了斗笠,“贫僧法号金蝉子。”
灰飞,散灭。
“他是……”白衣和尚垂眸,深深地看了不眴一眼,继而仰首望向苍穹。
师兄啊……现在我还是死守着亿万年前的誓词,可你……又到底将誓词丢到了那里,将我丢到了那里……呢……
终究,那如潮流般出现的魔族再不呈现,燃烧着火焰的田野亦成为了一座魔的荒塜。和尚手持九环锡杖肃立,浅笑着望着那些在火海中抽搐挣扎的魔众。那一刹时,不眴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他看到的,真是一个和尚吗?夙来以“慈悲为怀”号称,不忍伤蝼蚁一只,宁怜飞蛾纱罩灯的那种和尚?
“名字……”不眴问,“你的名字。”
无数场灾害,无数个存亡,他和他,早已经是超出了时候,超出了空间,超出了存亡,乃至超出了循环与性别的存在。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眴那盛满了笑意的眼中,缓缓地落下泪来,“让我变得强大,能够听闻统统众呼救之音,可在众生经历痛苦灾害之时将其救出苦海,像你一样。”
江山……国……权杖……王者的高傲……
带我走吧,让我……也像现在你保护我这般……保护着你,回馈你所赐与我的暖和缓保护。
用就这双流着泪的眼,望着面前的这小我,就如许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不肯罢休。不眴一字,一句地说道:“让我保护那小我,阿谁信奉,那道光。像你一样。”
他们本该静待花开,静观世人的聚散悲观,可他,却还是脱手相救……所谓的普渡众生,到底是菩萨走下莲台的慈悲,还是金刚展转不净的六根?
“你,你说万物皆有佛性,一花一草一木都与人无异。可你……”不眴紧紧地盯着和尚,问,“可你为何还要屠魔?莫非魔不是万物之一,莫非魔没有佛性,莫非魔不与人无异?”
“或许只是一时髦起,或许……”白衣和尚说着,低下头看了看他的红色僧袍。如雪的白衣下摆,层层叠叠感染着墨普通的魔之血,而在这一片浓厚的墨色当中,几点鲜红却分外的刺目。
也能够不救的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到底是甚么让他变得如此强大,又变得如此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