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一截鸡骨头,就向陆北等人扔去。
铁拐李笑了笑,眼皮耷拉着,也不说话。
刘海神采庄严道:“老神仙直言便可,即使赴汤蹈火,我刘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汉钟离收回油腻的葵扇大手,笑问道:“不疼了吧。”
方才还未留意,此人风趣啊。
刘海娓娓道:“老神仙,家父早逝。我由母亲一手拉扯成人,为了生存,家母日夜为大户人家,做些沉重的针线活计,银钱给的少不说,还动辄出言喝骂。家母日夜劳作,乃至于年不过五十,就眼盲成疾,现在已稀有年矣。”
血流如注,嘴角乌青。
刘海忙捂住嘴角,支吾道:“不碍事的,陆公子不必担忧。”
只见此时刘海抬起脸来道:“老神仙,刘海求您救救家母。”
但还是低头推让道:“不敢当老神仙体贴,刘海年青,这些重伤无妨事的。”
陆北走上前来,冷声道:“并非这两位前辈棍骗于你,只是见你狗眼看人低,出言不逊。两位前辈想给你个经验,若非如此,我们何必在这里安坐等你。”
汉钟离含着笑,手掌悄悄在刘海,面前晃了晃,淡青色的乙木之气若溪流普通在掌心中吞吐而出。
话还未说完,嘴角抽搐,又是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咳咳……
汉钟离捋须笑道:“并非让你赴汤蹈火,我且问你……你可愿修道。”
此时,正在二人说话之时,俄然,蹬蹬的连续串脚步声,响彻在二楼。
年青伴计冷哼一声,猛地伸出腿,想要向陆北一桌的桌腿踢去。
不过神采稳定,还是笑道:“莫要逞强,让贫道为你治下。”
再待细观,见其浓眉大眼,双目浑厚灵动,印堂上有着一股福缘之气缭绕。
刘海这时不顾伤势,从后边扑过来,孔殷道:“陆公子,你们快走,我拦住他。”
这年青伴计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一拳向刘海脸上打去。
碰。
陆北沉声道。
退后一步,噗通跪下,拜道:“刘海多谢老神仙脱手之恩。”
就是冲陆北等人拱了拱手,陪着笑道:“诸位客长,还望包涵。此人是隔壁酒馆老刘家的混小子,如果冲犯了诸位客长,还望谅解则个。”
汉钟离见着刘海嘴角乌青,鼻子流血不止。
陆北放下酒盏,清声道:“两位前辈,刘海确是从武陵县,为其母眼疾寻访神仙而来。”
酒馆伴计接过银子,哼哼唧唧地下了二楼。
此时汉钟离还真没认识到,刘海竟然给本身叩首。
刘海说到此处,又是想要跪下,不过此次却被汉钟离拉住。
恰是先前在酒馆的阿谁年青伴计,这时气呼呼地冲了上来,见到钟李二人,就是怒道:“我可找到你们两个老东西了。快说……你们到底变了个甚么戏法,竟然拿个鸡骨头,冒充金子蒙骗于我。”
汉钟离听到这里,微微沉吟。
刘海么?
噗……嘴角鼻梁眨眼间便被打到。
刘海面庞孔殷,就要说些甚么。
汉钟离身形忙向一旁闪去,上前一边搀扶刘海,一边神采大惊道:“你这如何还磕上头了。使不得啊,小兄弟。”
目睹这年青伴计肝火上涌,打倒刘海,还要上前行凶。
“上一边去。”
胖掌柜闻听此言,忙转过脸来迷惑地看向陆北等人。
刘海面上只觉的一阵清冷之气,若冰水流淌其上,本来嘴角的微微抽痛和鼻中的酸涩辛辣之感,仿佛也消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