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
此时，韩湘子的鲜血有几滴砰溅在何仙姑的脸上，晶莹剔透的血珠星星点点地点缀在她鼻翼之旁的白净肌肤上。
“好，陆某这就成全你。”
而傅七更是化作白猿之身，白光急剧闪动，眨眼便跃入波澜澎湃的东海中。
“大罗…此生有望矣！”
吕纯阳恍受重击，抬手看去，手掌之上鲜明有着殷红鲜血，纯阳真人面上就是一愣，目光失神久久。
陆北深深吸了一口气，歉疚的目光投向何仙姑，诚心肠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轰…”
她一身粉红色的襦裙混乱成大团褶皱，其上有着灰尘和草屑。头上的发髻更是披垂下来，模糊能够看到那张清丽的容颜，惨白而无一丝赤色。
陆北目光微动，语气开端有些飘忽不定。
在如许苦楚的笑声中，何仙姑面如土色，目光失神，恍若被抽去了浑身力量。
白腻的脖颈苗条的恍若天鹅普通，惊骇失措的神情，几近让人在一顷刻间，想起百余年前阿谁何府的闺阁蜜斯，高傲且脆弱。
当然在陆北禁了她一身法力以后，她就丧失了挣扎的才气。
通玄真人面色大变，昂首对着远去的纯阳真人大声喊道。
闻言，何仙姑目光盈盈闪动，惨白的唇翕动几下，仿佛要说甚么，但毕竟无言。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韩湘子，见得陆北面庞，目次欲裂道：“士可杀不成辱，陆北，你有种就杀了我！人教不会放过…”
陆北淡淡一笑，第一次细心打量着这位前身的未婚妻。
那是一种名为生生扯破的斑斓，充满了…病态。
徐元本来在虚空逃遁，见此不由得嘲笑一声，手中白骨追风杖化作森森一线，向剑光迎击而去。
这时，一团金色的火焰方从陆北掌心喷涌而出，在一顷刻间便吞噬了何仙姑。
陆北看着何仙姑，无声笑了笑，恍忽而冷冽的声声响起，顿声道：“你…想如何死？”
纯阳真人想起那人竟然转战万里海疆，对他们分而破之，除非东海特有的传迅，何人能够如此便当。
心中惊道：“这吕洞宾有几分门道。”
“扑通。”尸身栽倒在地，死前一双眼睛瞪的大大，似是难以置信。
“你我同为金仙，也敢…”
当年之事他的确…不管如何他都不该如此的。
“焚天煮海！”
倒是徐元和傅七不敌二人，连半刻钟都没对峙到，便各施神通四下逃遁而去。
陆北沉默半晌，悄悄叹了一口气，“为甚么，你说为甚么？”
是啊，鲜艳的鲜花开在一片血泊中，那又该是多么的残暴？
玄色劫灰扑簌飞起，带着至此，八仙除却纯阳真人外，尽殁于此！
何仙姑目光迷蒙好久，忽而惨淡一笑，从带血的牙齿中挤出几个字，“为甚么？”
何仙姑目光莹莹如玉，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气愤。
纯阳真人追之不及，目光中尽是烦恼和仇恨，几欲喷火。
纯阳真人嘲笑一声，身后火龙剑清吟一声，还未出鞘。
“人生六合间，忽如远行客…”陆北目光沉寂，感慨说着，继而用手悄悄托起何仙姑光滑如玉的下巴，定定地看着何仙姑的眼睛，冷冷说道：“事到现在，对错还首要吗？”
“陆北…”
她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美，瑶鼻如玉，下巴尖尖，但又不显得刻薄，一如远山的黛眉下有着一双平和安好的眸子，睫毛弯弯，麋集如森。
没有人晓得他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