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接过钟馗递来的赤霄剑,用布条缠好。也不扣问刚才为何产生那般异象,只是目光幽幽地紧盯着钟馗。
听到钟馗回绝之言,又回身看到纪薇面上的迷离神情,纪凌点头苦笑道:“毕竟是了无缘法,纪某不再强求了。”
红袍大汉髯毛轻扬,拿起几案上的一碗酒,喝了一口道:“鄙人钟馗,不晓得几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陆北目光幽幽,轻声道:“恰是赤霄剑,陆某在常羊山的秘境偶尔获得。”
陆北俄然问道:“钟先生既然说到仙缘,那么,本日我等三人与先生同乘一舟,何尝不是缘法?”
陆北冷声道:“众生既有向道之心,不去孜孜求道,反而顺从定命,殊为好笑。”
陆北眸光一清,摸索地问道:“钟先生但是神仙?”
钟馗见三人神采,黑脸上根根髯毛翘起,放声大笑道:“钟某可不是甚么神仙,只是戋戋一鬼仙罢了。”
钟馗听完这话,目光闪动了下,打量了陆北一眼,面上无喜无悲。
钟馗讪嘲笑道:“陆小兄弟看来是早就猜到钟某的来源了吧。”
“咣”赤霄出鞘,红光摇摆,剑锋映着月光,杀气直刺人眼。
红袍大汉摆摆手道:“些许小事,不必行此大礼。”
纪凌与陆北相对而坐,目光凝睇着不远处端坐的红袍大汉。
月辉冷僻,几杯酒下肚,陆北身材也涌起了一股暖意。趁着微醺的酒意,问道:“不知仇人,是何方人士?”
“哦,说来听听。”钟馗黑脸上起了一丝兴趣,顿声问道。
钟馗清咳一声,躲过纪凌热切的眼神,出言道:“纪小兄弟,以钟某观之,你此生并无仙缘,倒是在那滚滚尘凡中,有着一场莫大的繁华。”
钟馗将赤霄剑递给陆北,赞道:“此剑不愧是人道帝剑,小兄弟有幸获得此剑,福缘不浅。”
哪曾想,此人道气运如此炽烈霸道,竟然凌厉若斯。
红袍大汉心道:“这三个小家伙,倒还算知礼。”
纪凌也是将本身的来源,简朴地说了一番。
就在陆北入迷想着这些题目的时候,纪凌俄然躬身施了一礼道:“哀告仙长传授纪某仙法。”
钟馗又喝了一碗酒,放下酒碗,清声道:“虽说脱手狠辣了些,但也算为民除害了。”
钟馗没想到陆北竟如此利落,面上也是一愣,不过双手还是接过了赤霄剑。
纪凌说到这里,也拉了拉纪薇的衣袖,纪薇固然娇蛮,但也算知礼,一样向红袍大汉躬身伸谢。
这时,听闻是当年汉高祖斩白蛇叛逆所用的赤霄剑,心中出现了猎奇。
一叶扁舟,沉寂行于汉江之上,耳边江水幽幽流淌,高空飞过几只水鸟,在清冷的月光下,疏影班驳。
纪凌也是起家行了一礼,满怀感激隧道:“对于懦夫是小事,可对于我与陆兄弟,就是拯救大恩。”
当下钟馗也顾不得透露身份,浑身法力运起,一道白虹横贯,双目迸射出两道白光,将那红色杀气挡住。
陆北也不回绝,朗声道:“如何不成。”
就算晓得陆北在白玉京中得了些机遇,也不会妒忌。是以一起之上也没出声问过。
扁舟跟着清波泛动,将陆北的疑问回荡在六合间。
月晕渐淡,江岸荒草模糊,萤火点点亮起。
此时纪凌目光希冀,也是暴露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钟馗?听到这个名字,再看这大汉满身红袍,仿佛遐想到甚么。陆北目光就是一凝,不动声色隧道:“鄙人渝阳郡陆北。这位是纪兄和他的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