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冷声道:“中间如果再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雨水劈啪劈啪地敲打屋檐,溅起一簇簇雨花。郡兵眼睛一眨不眨地谛视着陆北。
“你……言而无信。”江平气血攻心道。
江平目光闪了闪道:“好,来人,去筹办一辆马车。”
陆北微微一笑道:“江大人,要见你一面还真不轻易啊。”
冷声道:“立即放下江公子,束手就擒。”
陆北前面推搡着双手剪缚的江盛,一把长剑架在江盛的脖子上,喝道:“不要乱动。”
“废话少说,我要见漓水郡守。”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对峙氛围越来越严峻。
“你开口,荀言,你懂甚么,你仗着救过我,便能够对我指手画脚么?”
陆北长啸一声,心胸大畅。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渐渐来到了谢家院落外。
是以一些郡兵都是端着弩机,机括中上着箭矢。
雉鸡精阴神玉容上尽是气愤之色。
雉鸡精本是高傲之辈,一怒之下,与平崇真人反目成仇。
陆北说完,仿佛绕有深意地看了孙礼一眼。
陆北收敛了笑意,冷厉道:“江大人,别给我耍那些把戏,找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到了安然之地,我天然放了江公子。”
车厢内极其宽广,古筝轻颤,两道美丽的身影呈现,恰是谢秋荻和绿荷主仆二人。
一名精瘦的郡兵冲出,正要上前大喊。
陆北笑道:“江大人倒是心疼江公子。”
江平身边一名文吏替其撑着伞,江平走到近前,面色安静道:“是你要见本官?”
清声道:“我们走吧。”
江平盯着陆北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道:“孙校尉,你重新去找辆马车,找辆华贵一些的,公子身上有伤势。”
陆北面上似笑非笑,冷声道:“江盛在我手里,如果不想他缺个胳膊少个腿的话,就派个有分量的人说话。”
陆北嘲笑一声,问道:“这位大人,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雉鸡精冷哼了一声,怨毒道:“那小子毁我一具肉身,我誓要将他抽魂炼魄,方解我心头之恨。”
雉鸡精望着这平崇真人的无法面庞,心中不由更加愤恚,心道:“这么多年,公然一点儿没变。”
陆北笑道:“陆某何时说现在放了江公子了。”
雉鸡精表白情意后,见平崇真人情意果断,不予回应。
陆北嗤笑一声道:“江大人,公子所行之事,岂是止于奸恶二字。”
江盛面上惨白,道:“孙礼,快些去喊我爹。如果我出了任何事,拿你是问。”
纪薇面上有着大病初愈的惨白,但眼眸敞亮,望着陆北,转动之间,有着化不开的情义。
一个队正军官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
谢家大门俄然翻开。
孙礼面上涨红,但还是出言道:“你们走不出漓水郡的,束手就擒,还能留个全尸。”
两百名手持长枪,腰间跨着制式横刀的郡兵,在一名青年军官的带领下,踏着凛冽的法度,向谢家荒宅而去。
见平崇真人这副模样,雉鸡精玉容上涌起一团不普通的嫣红,继而娇媚一笑,终究嘲笑一声。
“贼子,放下兵器。”
江平听人回报,江盛被凶徒挟制,心下大惊,忙在保护的引领下,来到谢宅外。
江平见这少年,眉宇清秀,仪表堂堂,就是道:“你年纪悄悄,何必行此奸恶之事。”
雨水瓢泼而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平崇真人闭上了双眸,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长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