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看不出春秋的女子,说她十八也可,说她三十也可,光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陈迹。但口气却很纯熟沉稳,明显是春秋、边幅不相称。此时,她一身洁白纱质的宽松衣服,腰间系着一条红色带子,正对着这个和她一样高的铜人悄悄出拳,或用拳,或用指,以击、点、劈、拿、钻、穿、粘的伎俩,打击着铜人身上的各个穴位。
不动如山,并且还是一座钢铁铸就的大山。
江流闭着眼盘坐在湖边,四周的草木焦黑一片,并不是被火烧的陈迹,更像是被雷击的迹象。
“破而后立,死而后生。我给你一场造化!春秋大刀和阴符枪,你们开端吧!”
“你筹办好出刀了吗?”
严元仪长叹一声,然后咬牙说道:“我已经回不去了,我的武道已经破了,若不能找返来,我再难有所进步。晓得你不战上一场不会罢休!刘沐白,你真要见地甚么是神威,我陪你去,你我两人合力,或许有一战之力。我要找回我的武道!我不但愿我的信心和日本一样被他碾压成泥!”
“好枪法!公然不愧是疆场的枪术,常山赵子龙再生!”
“都说你已经成了神灵,我不信,我的枪也不信!”
“你还没见他,等你见过,你也便没有了脱手的勇气!在这里我丢了武道信心,我不但愿你也丢了,归去吧!不要再来!你不是他的敌手,拿着枪也不是!”
王宗岳阴符枪谱中的这两句阴符枪的口诀,在刘沐白身上归纳得淋漓尽致。
“你我合力?我的阴符枪,你的春秋大刀,人间有谁能敌?”刘沐白抚摩动手里的长枪,就像抚摩爱人的肌肤,柔情似水,万般缠绵。
严元仪握着春秋大刀缓缓地推开了大门,一抹春季的艳阳照落下来,大刀反射着光芒,直入江流地点的方向。
袅袅长枪定二神,也无他相也无人!
就跟写字一样,全神灌输笔尖,连字形都健忘,笔走龙蛇,力道才气贯透纸背,入木三分!
她的手就像是胡蝶一样在高低飘飞,室内暗中不见五指,但她的手指却能切确的打击到了铜人身上的最藐小的穴位点。并且一秒钟的工夫,暗中当中便响起了一声长远不断的金属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