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季昭不接,道:“拿着吧,一并还给元郎,万一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他把半枚玉珮和一枚印交给周琳琅,道:“这玉佩本是一整块,是当老镇国公留下来的,顾将军身后便给了元郎和我,你拿着,万一能赶上当年顾将军的旧部,不敢说能帮上甚么忙,但好歹会护你一程。”
这……仿佛挺贵重的。
到底不敢多说,乖乖收好。
周琳琅道:“老先生您想多了。”
苏老先生又打量着周琳琅,问:“你和那祁三公子……”
周琳琅一样神采慎重的收好,一副“天降大任”的模样。祁季昭忍不住笑道:“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只要经心就好。对了,另偶然遇,他跟你说过了吧?就让他跟着你吧?他虽年青,却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有甚么事都没背过他,你凡是有不懂的,问他就好。”
周琳琅是不会骑马的,现学又来不及,只好坐车。
交代完,祁季昭闭上眼睛,轻声道:“琳琅,如果我不能待你返来,请你善待元郎。”
“快别提你那爹了,他如果我儿子,我早揍死他七八十回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祁季昭有个三长两短,得有祁家人归去送信,并筹划他的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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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受教,道:“嗯,琳琅今后就这么办,谁如果苛责我不孝,我就说是您白叟家教的。”
周琳琅还归去道:“还是算了,我就打扮成行商之人,平常不会有甚么事。”
周琳琅问:“你家三爷还好?”
时遇都这么说了,周琳琅也就不再强求,点头承诺,自去进门见祁季昭。
苏老先生捋了捋白胡子,道:“随便你说,我都这么大年龄了,怕甚么?”又叮嘱她:“你要去云贵,我晓得你有端庄事,不管如何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之间的帐,你们本身算,只是你本身也留点心……”
周琳琅不差这一个两个,是以点头承诺。
周琳琅叹了口气,朝他无耐的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万一……纸包不住火,到当时,你家三爷还不得恨死我?”
周琳琅道:“老先生又开打趣,我可会当真的,别转头白瞎了您老平生的心血。”
周琳琅无耐的道:“我晓得,我说过,我是最怕死的,可顾世子,琳琅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年纪悄悄就……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