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道:“由得你。”
这么多年,老二媳妇很有微词,只因顾宣是二房嫡长,现在也大了,且一身本领,文武双全,非论从那里看,都比顾至更合适做这个世子,何况老二是国公爷,子爵父承,再合情公道不过。
他问顾老太太:“您,同意的?”
顾二老爷看向祁季昭:“三郎没定见吧?”
顾二老爷是现在的镇国公,对外一贯没甚么恶名,他是个男人,哪怕侄子战死,他也会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把哀痛压抑在内心,让外人瞧不出。
小时候他还与他大哥也是争过强,斗过狠,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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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也道:“是啊,三郎,你当时候可不在都城,元郎又安知你在中州的?”
顾老太太由祁季昭扶着,出来相迎。
偌大的男人,竟然红了眼圈。【零↑九△小↓說△網】
祁季昭点头:“国公爷您太客气了。”
顾老太太这才看向祁季昭,温声道:“你也累了这半天,就先住下好生疗养,我瞧你气色不好,叫人请了秦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祁季昭有些气愤的指着面前的手札,道:“现在战乱,动静不通,误报或虚报情有可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就能肯定元郎已经出事?甚么名利甚么抚恤都是虚的,远没有元备的命首要。”
可老二却从没在本身跟前有过任何表示。
但顾二老爷不提,顾至又一年比一年对二房态度架空且敌对,顾老太太也就保持了中立。
顾老太太心软了。
顾老太太只能说,传闻顾至战死,统统人都慌了,她底子没想到这碴,或许她确切感觉顾二老爷有点儿急,可毕竟这事今后拖,不定会出甚么变故,本着顾至不能白死的设法,某种程度上她是默许了顾二老爷做法的。
祁季昭沉默,他都不晓得该如何猜想民气,更不晓得该如何去想本身及时回京,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顾二老爷脸上闪过欣喜,道:“当真?”立时看向祁季昭:“元郎的手札在哪儿?”
“哈哈哈。”顾二老爷道:“还说我客气,你看看你,开口杜口,老是叫我国公爷,说过多少遍了,你要不见外,就跟着元郎叫我二叔。对了,这封信,是几时,如何到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