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太太还是那么四平八稳,她不紧不慢的道:“你说的也没错,小姑的嫁奁,确切是琳琅她们姐弟的,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周家情愿掏嫁奁,却要把琳琅接归去呢?”
容二太太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不是说顾世子还要去西南吗?等那边的事都处理了,转头一门心机的备办婚事。”
容大太太不说话了。
客岁有媒婆给他说亲,他吱吱唔唔,各种来由敷衍,只不肯,容大太太问过几次,他才说他有了心仪的女人。
容大太太正色道:“没有。”
她同容大太太打眼色:“大嫂,我有事同你说。”
容二太太暴露一个了然的神采。
容二太太被问愣了。
这女人不是甚么高门大户的令媛蜜斯,父亲只是个做买卖的小买卖人,按说以容家之势,娶他家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这位陈女人的父亲是个势利的,娶他家女人能够,得要五千两银子的聘礼,不然免谈。
容二太太急道:“也不是说我就舍不得替外甥女购置嫁奁,可大嫂也晓得家里甚么样,现在也就是勉强饿不着,哪来的余钱?别的不说,小姑的嫁奁那但是琳琅应当应分必须得拿的,周家这么装聋作哑算如何回事?”
周琳琅正在陪着容老太太,也不晓得是否真的“冲喜”有效,容老太太竟然睁了眼,不过她认不清人,看到周琳琅,就呵啊的想要说话。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那……”
她也说是应当,可世事向来不是应当就必然会做,不该该就必然不会做的。
周琳琅不觉得然的道:“倒也不为了这些,是顾世子另有事,琛哥儿的意义是等他返来统统伏贴了再说,也免得慌镇静张的不像模样。”
容二太太便推周琳琅:“别愣着,上去跟老太太说说话。”
她的意义很较着,别等着老太太没了,她的婚事可得担搁三年呢。
容二太太心机也摆荡了,确切,周琳琅回周家那是合情公道的事,本身一个舅母死乞白赖的拦着,反倒中间做蜡,还不如顺水推舟,趁便从中拿点儿“谢礼”呢。
容大太太恐怕说得过量,周琳琅生了逆反心机,她和顾至的婚事又泡汤,忙瞪一眼容二太太道:“胡说甚么,母亲只会越来越好。再说顾家那边如何也得筹办筹办,不然也显得对琳琅太不看重了。”
容二太太道:“当然是琳琅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