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嘿嘿笑了声,嘴巴努了努,喉头一响,只见一根玄色的弯曲折曲的钢针从嘴里吐出来,叼在嘴上。
妇人将门拉开,请我出来。我难堪地笑了笑,迈进了这间老宅。
我莫名其妙,但我并不惊骇,猎奇心刺激得脸上微微有点红,心想如许的一个满身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犯人,还能把我如何样不成?
我算是见过很多犯人,但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如许古怪的一个犯人。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宅子,估计是民国当时候留下的,院墙矗立,整整一面墙上只要一扇老旧的黯黑木门,连个窗户都没有。
这小我四十多岁的年纪,小平头,精瘦,鹰钩鼻。
到了重庆机场,公安局的人已经等着我了,还专门派了一辆车接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一起上问开车的差人如何回事,那差人始终笑而不语,就是不竭地说“到了就晓得”。
严一说道:“我找你来,实在要和你说的就一句话――老爷子想见你。”
我坐在犯人劈面,从包中取出了纸笔和灌音笔,说道:“你好,你如何称呼?”
严一说道:“放心,你是老爷子的客人,我不会对你如何样。你不要喊叫,不然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严一说着低下头来,不知使了个甚么花腔,只听咔咔咔咯咯咯几声,他上半身的铁链齐刷刷地落下。严一身子扭了扭,一只手腕就伸到嘴前,看着我笑了声,说道:“让你看看贼的本领。”
陈国放很客气地说道:“没错,就是他。”
严郑是我的名字。
严一手一伸,我面前一花,不晓得他用了甚么体例,已经将我的钢笔和上衣口袋中的灌音笔拿了去。严一顺手将我的东西丢在一边,说道:“我和你说的,你还是用脑筋记着比较好。盗亦有道!不管哪个行当,都是有端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