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儿换了女声,呵呵一乐,说道:“那是当然,要不你想如何办?孤男寡女的惹人重视?”
火小邪和水妖儿一起并未几言,敏捷赶路,仅在路上歇了几次,入夜时分就已经赶到距奉天城另有近二百里的宝穴镇。两小我并未进入镇中,而是找了个破败无人的农舍安息下来。
火小邪张口结舌,不知说甚么才好。
这伴计应了声好,将一老一少领到大堂里靠窗的桌边,请两位坐下。可这伴计高低一打量,不由眉头一皱。
火小邪笑骂道:“谁是你孙子!”
有一老一少排闼而入,伴计一愣,见来了客人,顿时活络了起来,大声号召着:“哟,两位大爷来了,内里请,内里请。您是要包间还是散座?”
水妖儿缓缓走上两步,还是冷冷地说道:“你熟谙回奉天的路吗?我看你这模样,别说回奉天了,恐怕过一会儿就迷路,死在这山沟子里。”
水妖儿躲在一旁,玩弄了半天后才咳嗽一声走了出来。火小邪一见,扑哧笑了起来。只见水妖儿并不是女孩子的打扮,而是扮成了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的小老头,一举一动非常逼真,底子看不出有甚么马脚之处。
水妖儿笑道:“猴子,你是不是喜好我冷冰冰的模样?”
水妖儿一口老头的声音,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连你爷爷都不认了吗?”
火小邪缩回身子,惊道:“如何他们没有追上去?还是他们已经抓住了严大哥?”
火小邪咧了咧嘴,说道:“好了,水妖儿,不要逗了,你是筹算用这个模样混进奉天城去吗?”
伴计一看桌子上的金叶子,眼睛顿时直了,脸上的神采变得比水妖儿还快,一把将金叶子握在手里,兴冲冲地恭维道:“够!够!绝对够了!两位大爷别见怪,千万别见怪,两位想吃甚么?我们这里有……”伴计伶牙俐齿地报了十余道菜名,都是非常奇怪的菜肴。
火小邪抓了抓头,说道:“没错,没错。”
火小邪做贼做惯了,没有感觉这有甚么不铛铛的处所,把衣物换了,没想到非常称身,看着倒像是一个落魄的大族公子。
火小邪向西攀过两座小山头,已经间隔严景天他们非常远了,才转了个方向,向北行去。这片丘陵地带,越向北山头就越高,火小邪顺着山顶走了一段,就看到下方有烟雾升起。
水妖儿又换成老头的声音:“猴子,我还要给你打扮一下,让人再也认不出你。今后你叫侯金贵,我则是你的爷爷侯尽仁。”
张四爷身后的钩子兵所乘坐骑,没有几匹现在还能熬住的。钩子兵们见张四爷摔出,赶快都拉紧缰绳,止住奔马。这些马从急奔到骤停,吃不住这个劲,方才停下,就闷声嘶鸣,站立不稳,颠仆了好几匹。
重回奉天
张四爷转头一看,身后二十多匹坐骑,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近一半。
火小邪哭笑不得,他拿这个水妖儿一点体例都没有,只好快步跟上。
火小邪笑了笑,说道:“我此性命贱,等闲死不了。”
张四爷他们大队人马紧紧追逐,眼看只差一里路就追到严景六合点之地。张四爷发了疯一样地抽打马匹快跑,可那马儿缓慢奔驰了一夜也没有个安息,已经精疲力竭,口吐白沫。张四爷又是一阵鞭子催促,胯下的马儿再也熬不住,前蹄一软,咕咚一下向前栽倒。张四爷骂了一声,在马儿扑倒之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火线,打了一个滚,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