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汉霄提示道:“你可想清楚了,修仙之路,凶恶难料,不比凡人安闲,踏上这条路,只怕嫡亲难聚。何况大道三千,一定非要修仙方能证道,吾等读书人自有证道法门,你可考虑清楚了?”
当然大有文章,这侣指的是道侣,又不是爱侣,可东方易恰好说得模棱两可,然后又以传音入密道:“吾玄宗有三千妙法,此中不乏双修法门,只要习得一二,子孙合座也不过手到擒来。”
白家小子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弟子白庸,拜见师尊。”
世人喜好拿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比拟较,以此来讽刺别人的不自量力。但东方易却在白家小子身上看到了一种光芒,一种固然眼下只是萤火之光,却迟早要生长为超出皓月的但愿之光。
白老爷偷偷竖起了大拇指。短长!
白汉霄则分歧意:“不成,礼可从简,但不成废!李管家,将香案茶水拿过来。”
“没有但是。”戏无涯开朗一笑,“你之前不也说了吗?修道之人本就是行逆天改命之事,若因为小小灾害就窜改决定,岂不是因噎废食。”
在东方易颁发观点前,白家小子又开口,只是此次气势一变,化为丝丝的哀伤。
东方易也不再对峙,随其天然。等仆人一阵繁忙后,喝了跪捧的拜师茶。
他想了想,便放弃的语气对师弟道:“这王谢徒就让给你吧。”
戏无涯一看师弟的神采,美满是对白家小子中意得不得了,不过这孩童确切当得起如许的奖饰,不管是之前表示出来的谈吐聪明,还是透暴露来的至诚感情,一颗赤子之心闪现无疑,如许的品性恰好合适东方易的师承道统。
白老夫人听到这传音,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现在拜师吧。”
“不知老爷唤孙儿有何事?”孺子作揖问道。
一阵哈哈大笑之声,在厅堂不断的回荡,好像幽山钟鸣,不断于耳。
“我命由我不由天,果然是有道之士。”
白家小子仿佛早已思虑清楚,开口便说:“儒家行道济世,佛家悟道觉世,道家藏道度人,老子所传也是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义,与读书人的抱负相合。儒家涵养人道,仙家修炼仙道,人道为仙道之根本,仙道为人道之衍生。人能修改身心,则真精真神聚此中,大才大德出此中。何况它山之石能够攻玉,修仙之法能够开阔眼界,天然也能赐与助力,就仿佛中古诸子也是个个身怀大神通之人。至于凶恶难料,更是不值一提,古来贤人哪个未曾经历大劫大难,如果惊骇灾劫横祸,一开端就不该起证道之念,乖乖甘于平淡才是。如果一心求道,便是千万人阻,亦要独往!”
不一会,便见一孺子从厅堂内门进入,他头顶白莲冠,身着汉装锦衣,踏步而入,脸庞虽是稚嫩,眼神中却带有刚毅,文气超脱,柔中带刚,举止仪态像极了白老爷子,只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童真。
“道分歧,不相为谋。此子聪明过人,又有侠义之心,合适传承你的道统,却分歧适我的大智若愚之道,给我做门徒岂不是明珠暗投,美玉送了泥瓦匠,华侈人才。”
“但是……”
“善,从本日起,你就是道指正宗的弟子。”
不过东方易也是思惟敏捷,他游历江湖多年,早已情面练达,因而拱手道:“老夫人多虑了,道家只讲有为而治,有为而无不为,清心寡欲不过是一种修行手腕,而非目标。清心,是内心平静而无邪念;寡欲,是禁止欲望而养身。清心寡欲并非绝人欲,而是不纵欲,岂不闻修道四要,法财侣地,这侣字不就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