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虚发不疑有他,在他认知中,能挡住火影箭连缀不断灼烧之能的,只要天生火德之身的人,以白庸方才的表示,明显跟火德扯不上干系。
武虚发神采一白,似是有所触发,不过一闪即逝,很快就被压下。
白庸心知对方意在擒拿而非击杀,一只活的妖远比妖的尸身更有代价,倒也不担忧会痛下杀手。俄然一股危急涌上心头,方才被击溃的白莲护体佛元来不及抵挡,竭力偏开身材,便觉右胸一痛,一股炽热的灼流涌入脏腑当中,大肆粉碎体内经脉。
“我没有那么忘我,为不相干的人支出性命,那已经不是高贵,而是如你所说的,是笨拙了。贤人斩忘我,既然事不成为,就应当保存有效之躯,在将来替更多的人而尽力。五指有是非,情面有亲疏,我也一样是个凡人。”
武虚发不怒反笑:“你表示得越是倔强,了局就越是痛苦。我见过凡人中的老好人,但修仙者中的老好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啧啧,为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不,是为非亲非故的陌生妖而付出世命,这么天真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甘心为别人而捐躯,我是该奖饰你品德高贵呢,还是笨拙无知?”
重锤落下,砸在圆盘上,发作出狠恶的振荡,一股气流分散开,吹得武虚发的衣衿呼呼作响。脱弦顷刻,翎箭穿越入云,一声惊爆,黑夜变赤天,如同火烧普通,翎箭化作千百流星陨石,带着炽热的烈焰从天而降。能激发这般富丽动听心魄的画面,此招恰是御天六箭之一。
“赩天一羽,万炎星陨。”
一向都冷静无言,冷眼旁观的红衣刀少,俄然发作出冲天肝火,披收回如魔神般的浓烈杀意,扬手一刀,盖天而下。
武虚发重视到那只本来数十丈高大的蚕茧已经缩小到一件小屋大小,明显是将近演变人构胜利,是以不得不焦急地撕下脸皮脱手。
因修为的差异,万剑天罡不敌赩天一羽,常常是五六道剑罡持续击中一颗陨石,才气完整抵消,这便形成偶尔会有遗漏的陨石撞在蚕茧上,被氤氲的光圈震碎。
白庸用手捂住受伤的胸口,以死撑的模样轻笑道:“五行火影箭也不过如此,只是令人热血沸腾罢了,这下我的斗志更昂扬了。”
“火影箭!”白庸骇怪出声,便感觉一抔炽热从肺腑涌出,几近凝成火焰从口腔中喷出。
这长久的机遇,白庸天然不会放过,体内元功一转,就要动用绝招,但是有一人却比他抢先一步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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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将强盗行动装点得如此冠冕堂皇,你,该死啊!”
他摘下腰间短弓,不再利用真元凝箭,拿出一支实在的翎箭,目标不是指向白庸,而是指向天空。凝若本色的真元会聚在他的双手间,握弓的手上凝集出一个圆盘,拉弦的手上则是凝集出一个重锤。这看似轻巧的雕龙短弓,竟是如此难以拉开,以武虚发之能也必须尽力以赴。
白庸一边扮演着嘴硬的角色,一边暗中积储元功,并预算两边的间隔。
“去你的狗屁肮脏天下!去你的狗屁人吃人社会!去你的狗屁强者权力!你这类人,就是该死!”
“若真闲事不成为,天然是逃窜没有错,可没有冒死尽力过,又如何晓得是真的不成为,还是假的不成为。”
白庸长叹一口气:“儒家有四端,是为仁义礼知。仁之端是为怜悯心,义之端是为廉耻心,礼之端是为推让心,知之端是为是非心。你既无怜悯之心,又失廉耻之心,霸道无推让之心,混合吵嘴无是非之心。与自家修行偏离甚远,你已经遁入魔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