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血账簿**
"好个借尸运银！"林清芷以银针刺入冰棺，"硝石混入冰层延缓熔化，过了居庸关便是漠北地界。"她忽将银针浸入茶盏，水面浮起油花："这冰棺内层涂着辽东黑油，遇热即化——王总兵，您虎帐的火炕烧得可旺？"
宣府校场，凌风剑挑雪橇车苫布。本该装满粮草的车上，竟垒着二十口冰棺。掌力震碎冰面，棺内银锭泛着幽蓝——恰是户部特铸的九边军饷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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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鬼兵夜行**
话音未落，关外忽起烽火。探马飞报："鄂尔多斯部劫粮，前锋穿戴我大明棉甲！"
"大人，关外有异动！"李策指着烽燧方向。夜色中模糊可见数十黑影爬动，雪地上却无半点萍踪。凌风眯眼细看，俄然夺过守军强弓，箭簇裹油扑灭射出——火光掠过处，百余架裹着羊皮的雪橇车鲜明闪现！
王崇古额头青筋暴起："本帅这就去宰了那群运棺的杂碎！"
腊月朔风卷着雪粒子砸向居庸关城垛，凌风裹着狐裘立于箭楼，手中塘报被火把映得忽明忽暗："宣府总兵王崇古奏，十一月军饷仍未至，士卒冻毙者三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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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烽火证道**
"本日起，阵亡将士抚恤翻倍，赋税由锦衣卫直发。"他剑指跪地的军需官，"至于这些喝兵血的蛀虫——"
巡抚衙门地窖，凌风翻开暗格。尘封的账册上记录着惊心条目："嘉靖三年玄月，虚报战马六百匹；四年正月，谎称火器炸膛毁虎蹲炮三十门……"
库外忽传梆响，数十黑影翻墙而入。凌风嘲笑吹哨，埋伏的锦衣卫张网待收——黑影落地时甲胄铿锵，竟穿戴宣府军制式锁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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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阵亡将士名录。"林清芷俄然开口，"阵亡三百七十一人，抚恤银却发了四百九十五份。"她指尖划过某行墨迹，"这位‘张百户’三年前就战死在大同，现在又在宣府‘就义’。"
### **2、冰棺藏银**
王崇古俄然暴起，却被李策按跪在地。林清芷从账册夹层抽出半张舆图："这份鄂尔多斯部驻防图，总兵大人作何解释？"图角暗纹，恰是杨廷和书房独占的松烟墨印。
拂晓时分，宣府城头竖起白幡。凌风当众燃烧伪甲，黑烟中闪现冤魂般的絮影。
"王总兵的字，倒是比奏折上工致。"凌风将账册掷于案上，"每页按着血指印，但是阵亡将士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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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凌风潜入宣府武库。本该存放兵械的库房满盈着药香，墙角陶瓮里泡着发黑的棉絮。李策劈开木箱，成捆的"棉甲"竟用芦苇絮充填，夹层还缝着漠北笔墨的符咒。
凌风解下大氅抛给李策："点兵！让那些蛮子见地真正的宣府儿郎！"铁甲寒光刺破雪幕，城下三千精骑的棉甲内衬，鲜明缝着新颁的《军律疏》——墨迹未干，字字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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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住那些车！"凌风翻身上马，"雪橇印浅而辙深，装的可不是皮货！"
"不急。"凌风按住他佩刀，"本官更想晓得，宣府武库的五千件棉甲，为何呈现在鄂尔多斯部？"
### **1、雪夜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