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穿林打叶之声,她脑中升起一个动机。细心回想起之前听群侠提及的环境,内心略略有底。又伸手在腰间荷包里摸索,寻出一个物件捏动手里。抬高声音,故作诡异道:“敢为劈面,是哪位大人?”
银河倒泻,夏雨滂湃。噼里啪啦,好像落珠。
秦孤桐借着这一箭空地,飞身掠出,欺身而上。
“――哗啦!”
她却不敢停歇,握紧横刀疾步分开。
静候半晌,劈面响起一个声音:“你是谁?”
秦孤桐闻言一惊, 暗道这老狐狸岂会有美意!只不知是惺惺作态, 还是另有诡计。
话音未落,暴雨当中风声崛起,利箭破空而来!
她眉头一皱,俄然急中生智,非常艰巨答道:“还请大人谅解。现在狱中这般环境,小人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不再问江湖是非。唉,谁能推测,真如做梦普通。”
“狱主死了。”
秦孤桐现在战意真浓,闻言心中冷哼一声,却也收刀停下。听他快步走远,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顿时候,只觉浑身酸痛,力量干枯。
左鹰等人也骇怪地宫俄然陷落,闻言思路便被牵引畴昔,白无常连声问道:“地府里是何环境?为何俄然陷落?狱主现在如何?”
群雄皆是一惊,不约而同抬头望向天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之间,似有一条黑龙在上空翻滚搅动。周遭暴风吼怒, 飞沙走石。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让人睁不开眼。
秦孤桐揣摩他的口气,考虑一二,用心游移道:“不敢欺瞒大人,小人迩来都没见到牛大人。”
既然决意谋反,天然要渐渐减少狱主亲信。而半月之前,牛头已经死于左鹰的猎天弓箭下。
左鹰闻言反倒欣喜,面色并不透露,微微沉吟半晌,让余人退离。
秦孤桐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却涓滴不敢懒惰,细细考虑一番,方才答道:“小人身材一向不舒畅,也不晓得地府为何俄然就塌了。狱主...狱主他...”
她心中思疑, 未当即承诺,倒是有些江湖侠士主动的很。
果不其然,左鹰等人闻言皆是一惊。几人面面相俱,左鹰沉声诘问道:“你为安在此?”
劈面仿佛也有些游移,一发暗器以后,竟然没了动静。
秦孤桐贴着石碑,任由雨水冲刷脸颊。四周环敌,她毫有害怕。一双星眸在暗夜中灿灿发光,嘴角微微翘起:“大人是有身份的人,更是聪明人。而我,别无所求。”
她说道此处,用心顿了顿。吊着劈面胃口,方才缓缓说道:“大人见多识广,您看看。”言罢,抬手一抛,将手里物件掷出去。
秦孤桐百思不得其解,困心衡虑之下干脆不再多想。归正她是要去找萧清浅的,至于有甚么变故,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道寒光,凌厉斩下。
两方对峙半晌,秦孤桐凝神侧耳,俄然心头一动。她似在这澎湃大雨砸碎万物的声音中,闻声一丝分歧之处。
秦孤桐一击毙敌,现在心中已经有底。按着对方的武功套路,十有**是不死狱的杀手,却不知为安在此。
左鹰已经信了三分,他又问道:“本来如此。你姓何名甚?我与牛兄一贯交好,他部下我皆熟谙。怎听你声音,甚是陌生。”
“方兴、阿桐。”方中正俄然喊道,面露严肃慈爱的神采,语重心长道。“年青人吃些苦, 受些累是福分。你两人卖力东西两边防备, 如有动静, 当即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