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桐低头巡查,只瞧出两个恍惚的足迹。欣喜感慨道:“清浅,你真是明察秋毫之末!”言罢,孔殷问道,“能不能寻着他们萍踪找到?”
秦孤桐顿时一惊,浑身寒毛耸峙,握紧刀柄抬高声音道:“是谁?会不会是......”
秦孤桐俄然发笑,上前牵住她的手,悄悄一叹,柔声说道:“清浅,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你有话直说,我几时拂逆过你。”
不知是新仇,还是旧怨?
两人循着萍踪,逛逛停停。不久就绕出村庄,看着空旷无人的古道。秦孤桐心知,凶徒已然远盾。大道一东一西,可往之处实在太多。不过有个方向,定能寻到。这些人行事如此肆意,必然非常刺眼。
赶牛车的老伯如果真见过那伙凶徒,只怕难逃一劫。
秦孤桐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角碎银,递给老伯,和蔼笑道:“迟误您时候,这银子...”
她恐萧清浅担忧,赶紧回身。抬眼一望,含山村一如来时:云岚峰峦,吴烟水渺。绿槐高柳,红杏李花。
秦孤桐回神望向她。
萧清浅低呼一声,仓猝谨慎环住她。
萧清肤见她气色和缓,微微放心。将手绢叠好,说道:“你且先回。我再扣问几句,便去会你。”
美景如旧,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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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老伯见两人眨眼便到跟前,当即吓得面白无色。紧拉着缰绳,就要调转牛车往回。可惜那老黄牛不比马匹,即使仆人急得满头大汗,它还是悠悠哉哉晃脑筋,闲向路边嚼青草。仆人鞭子落下,来甩着尾巴,渐渐挪动蹄子。
萧清浅了然,移步路边。
秦孤桐固然满心杀意,但是明智未失。她扶刀来回踱步,昂首望望空旷四野,烦躁道:“此事还不决论,我当然不会冒然杀人。但我们直接上门去问,纪南城必然矢口否定。不如,我们乔装前去,暗自调查。一旦肯定,再...”
秦孤桐闻言心中一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沿途所见尸身,她心中仇恨之气腾但是起。顷刻间,血脉翻涌,胸口闷痛。
秦孤桐心知不当,赶紧定魄凝神,勉强稳住身子。她靠着萧清浅肩头,缓缓半晌,哑声安抚道:“清浅不必担忧。我...我只是一时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