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哥也接口说道:“这战乱也有个结束的时候,我们尽管守着祖母,也不过就是一两年的事儿。”
到了早晨,老夏婆子带着儿子、孙子和媳妇们先给先人牌位上了香,摆了贡品。这才坐在上首,受了小夏婆子和夏秀才的礼。夏秀才和小夏婆子又挨着她坐了,夏大哥带着几个兄弟、媳妇、mm,连二哥认的义妹钟敏都一起过来给祖母、父亲、母亲叩首。
小夏婆子听了婆婆这罕见的赞美也很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起家说道:“若不是母亲经常指导着,这些年家里哪能这么顺利。”
一时世人轰笑起来,六嫂子到底是新媳妇脸皮薄,一张脸红得像新娘子的盖头似的。
老夏婆子听了瞥了夏大嫂一眼笑道:“就是这个话,不管天下如何乱,只要我们一家人,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俄然,一声清脆的狗叫响起。小猫的叫声立即被吓得噎了归去,仿佛抽泣的婴儿般委曲地叫了两下。狗叫声缓缓而来,带着威胁步步紧逼,伴跟着小猫赢弱的叫声一点点后退。仿佛退到绝处了,那胆怯的猫叫蓦地凄厉起来。因而,狗叫声也跟焦短促起来,一声响似一声。每一声犬吠都异化着喉咙中挤出来的呜噜呜噜的威胁声。世人听了不免为那小猫捏了一把盗汗。
中间三嫂就说:“六弟妇吃了祖母这糕,转头出产的时候顺顺利利地给我们夏家生个大胖小子。”
这般蹑手蹑脚的查到了厨房,就见一小我踮着脚,正在碗柜里翻找着。夏二哥摆摆手,让大哥和四哥在内里等着,这才悄无声气地凑到那人身后,一脚将那人踹得扑倒在墙上,未待对方反应过来就上前拧住了那人的胳膊将他按到在地上。
因而哥俩儿又吃紧忙忙赶着马车回了庄子,同夏二哥筹议。夏二哥留了三哥和七哥在庄子里,本身带了兵器同夏大哥、夏四哥,夏八哥和如海、如山几个一起赶了马车又回到夏家。
大嫂和四嫂房里的衣箱都被砸烂了,打扮台上装金饰的小盒子也被砸开了,内里的金饰被洗劫的一个都不剩。连琴儿,燕儿房里的几个小银金饰都被搜刮走了。铺在床上的草垫子都被挑了下来,用刀割开细细地翻检过。夏大嫂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钱也被翻走了。
越往内里走,哥几个的心也一点点沉下来,这清楚是有人眼热夏家,趁他们不在的时候过来打劫。想是晓得时候安闲,才这般细细地找过。看这个模样,可不是为了点浮财来的。
老夏婆子笑眯眯地看着上面的孙子、孙媳妇、孙女、重孙子和重孙女们,这半年来的不快也去了大半。扶着椅子说道:“这皇家、官家再乱,只要咱自家儿孙们都好好的,我这个老婆子就没甚么可骇的。”
六嫂子听了也挺着肚子凑趣说:“祖母偏疼,我也得吃一口。”说罢也不等老夏婆子给,竟伸手就从匣子里抢了一个吃了。
只笑得老夏婆子直不起腰来,连声叫着:“快将这猴儿擒住,可了不得了。”那些小不点们都喜好的不得了,扑畴昔抱着小姑姑闹着都要学。细雨刚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转眼就被这些小不点扑倒在地,又惹得世人大笑起来。
夏家,就如许笑闹着进入了新的一年。
不一会儿摆上了饭菜,看着虽不如往年丰厚,倒比前些日子好些。孩子们并不晓得大人们的烦恼,见了这么些平常不得见的好吃食,格外的高兴,吵着、闹着、抢着。眼瞧着这一年的年夜饭就快吃完了,小夏婆子俄然发明细雨不见了,正给五哥使眼色的时候,席上传来一声细弱游丝的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