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从人群后挤过来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披发的老头,手里摇摆着一个“叮叮咚咚”的拨浪鼓。
就在郭仁贵不知如何是好时,陆竹的身子如“飞鸟投林”般又掠回原地,落地无声,仿佛他的身子重不过半两棉花。
俄然法场上哭声一片,李长青和家人捧首痛哭,而在他们身后,挤挤挨挨地站着八里井村的七八十口儿村民,据衙役班头说,他们竟是来为李长青送行的!众村民个个低头垂泪,面上清楚带有惭愧之色。
不过话说返来,若真的斩错了好人,他的这顶乌纱帽也就没了。
鼻疽病,只是李长青常日过于狷介,村民瞧不惯他,以是没有为他作证。大人,皓皓当日,朗朗乾坤,争财之案如果冤案还可挽回,命案办成冤案那但是道理难容,望大人三思”
这老头定定地望着李长青,深陷的眼窝里泪水“叭嗒叭嗒”直落,嘴巴还一张一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陆竹道:“小僧愿立军令状!”
陆竹打了个顿首说道:“大人,李长青的案子疑点甚多,望暂缓履行……”
又有五六名衙役一哄而上,想把陆竹拿下并定罪,但也就在这时,最本来架着陆竹手臂的大汉俄然被弹开,再看陆竹,他的身材已高山掠起,“旱地拔葱”,然后俄然一个翻身,“细胸巧翻云”身子平平倒翻了出去,像一条断了线的鹞子,掠过世人头顶,然后掠到了法场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身影飘飘,如同御风普通,世人都惊呆了,如许的技艺几曾见过。乃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郭知县闻罢内心燃起但愿,如果有人替他寻觅真凶,此事另有可盘桓之地。
现在这名“天外来客”在这群村民的簇拥下,走到郭知县和朱少棠等人的刑桌前。他面庞淡定,行动安闲不迫,就像是回本身的寺庙一样天然。
衙役班头上报导:“大人,看这病状确切像是鼻疽病…”
世人皆赞叹不已。
郭知县奇问道:“如何回事?”
郭知县道:“军中无戏言,法场上更无戏言”
陆竹说道:“李长青与婶母有些隔隙,或者说真的有仇恨,那么他为安在婶母还银之前未曾动杀心,反而在还银以后杀心更激烈呢?
这下那几名本要拿住陆竹的衙役大汉都惊呆了,他们也不晓得还该不该脱手,如许的技艺重功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们岂是敌手?
他们在说话之际,十三名本日斩决的人犯已全数到位,他们都各自跪在与本身号码对应的木桩下,每根木桩边都站着一名身材雄浑的刽子手,臂膀弯处捧着一柄白光闪闪的大刀,在这柄大刀之下的人犯个个都在瑟瑟颤栗。
这天然是少林寺正宗的“千斤坠”工夫,只要稍有点见地的人都晓得的。
郭仁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抓起竹筒里的斩决木牌,往地上一丢,大声道:“时候已到,斩!”
销魂炮响起,十三名刽子手同时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