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却仍然对峙己见:“那也不能证明这个新娘子不肯意嫁啊,她安知新郎官如此鄙陋?她又不成能提早瞥见新浪的模样……”
刚想到此处,却闻声那大户人家的天井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往院子里看去,只见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仆人打扮的男人,个个低头垂目,显得这户人家很有权势。
“哈哈……”郭盛闻声两个女人的对话后笑出了声,指导道:“那新郎官应当是在哈腰鞠躬吧,上身被驴身子给挡住了,你们看那驴肚子上面是不是有六条腿?”
这就是潘弓足了吧?运气对她太不公允了,看她哭成如许,申明她是绝对不想嫁给武大郎的,是谁这么霸道,要强行把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不是焚琴煮鹤么?
一行人与马车沿街行走,正欲寻觅一家上好的堆栈时,忽闻一阵吹吹打打的鼓乐之声传来,阎婆惜翻开了马车厢帘,说道:“这是有人结婚了。白郎,我们去看看热烈好不好?”
那鼓乐的来处间隔并不悠远,只往前走了十几丈,就瞥见一户富朱紫家的院门口拴着一头披红负伤的叫驴,那鼓乐声恰是从这座院落中传出的。阎婆惜探着头瞥见后不免有些轻视:“这新郎官儿也是个贫民,连个花轿都请不起,只赶了驴子来接新娘子。”
这句话出口,却引得李阎二女不觉得然,李清照不由问道:“强娶?你何故如许以为?”
白胜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懂,但是你看看这位新娘子,她像是你说的那种哭法么?如果依我看来,她都有死的心了!”
“就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随之呈现,站在那土财主中间帮腔,“明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出了这个门就不准再返来,免得你这狐狸精在我家里害人!”
几人正会商着,忽见院中厅堂里走出一个财主模样的老者,大声喝道:“还不从速把她给我扔出去?这贱人之前还承诺的好好的,瞥见新郎官就变卦撒泼!哼哼……嫁与不嫁是你一个贱婢说了算的么?真是笑话!”
用了一夜加一个白日,颠末剥皮,剔骨,熏制等工序,将虎尸措置结束,第三天出发,于当日申时来到了清河县城,在白胜的打算里,他们一行人将在清河县城留宿一夜,明日出城再折而向南,就此走上通往开封府的途径。
当然,有些人家为了制止真的嫁了狗或者娶了鸡,提早也会当真查问媒婆,尽量将媒人嘴里的夸大成分过滤掉,获得一个较为客观实在的评价,然后再决定是否婚娶。
白胜本来不想凑热烈多事,但转念想到阎婆惜对他非常不错,也就承诺了下来,归正眼下也没有找到堆栈不是,就去看一眼又有何妨。
说话间一行车马已经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却见那头驴子的前面站着一个矮子,形貌甚是鄙陋,穿了身粗布衣裳,连同头顶的发髻算在一起,也没有驴背高,李阎等人不由面面相觑,啧啧称奇,这是新郎官么?世上怎会有如此矮小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