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白胜的额头已经有滴滴汗珠滚落,只因为他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境地。
一席话说得满厅赌客不明以是,就有人迷惑道:“甚么悼唁?射鹰式?莫不是白胜被雷劈得乱了神智?”
这一掷,阮小五要的是七点,七对穿,就该由白胜去拿头道牌,那是一道杂九,而他本身则会拿第二道牌,这第二道牌大到了极处,乃是丁三配猴六,俗称至尊宝、猴王对。他不但要赢,还要完整摧垮白胜的斗志。
说这一场打赌是豪赌,并不是因为赌注的庞大,一套宅院对赌一百两银子,算不得甚么巨额赌资,这个“豪”字只在对赌的两个赌客身上。
以是不但白胜额头见汗,就是赌场中的看客们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也是都押了赌注的,或押阮小五赢,或押白胜赢,这一庄结束,就能决定每小我的胜负。
宋朝宣和年间,梁山泊附近并无官府辖制,是东平、郓城两不管的荒凉地带。在这片火食希少的地界上,却有一处集镇繁华昌隆起来,这处集镇叫做刘家村。
同理,刘家村也成了一些偷鸡摸狗之人以及绿林强梁的啸聚之所。
人们屏住了呼吸,等着阮小五掷骰子,场中氛围压抑到了顶点,仿佛室外的天空也暗淡起来,室外把门人的自语奉告大师这并非是错觉:“这天如何就阴了?怕是要下雨。”
刘家村的繁华是必定的,因为这里是联络东平、郓城的交通关键,是南来北往商旅的必经之处,因为没有官府统辖,这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些黑货禁品的集散之地。
除了旅店堆栈,刘家村当然也少不了赌场北里,打赌和娼妓向来都是人类最陈腐的行业,总能促进畸形的经济繁华。刘家村集镇也是如此,集镇上最大的赌坊莫过于烂银赌坊,“烂银”足以描述这家赌场的利润,端的是财路滚滚,日进斗金。
这一局还是阮小五坐庄,码牌,掷骰子,都是阮小五在操纵,阮小五心中笃定,暗笑你白胜竟然敢跟我赌,那就赢光了你也罢,让你长长记性。
人群当中,最为茫然的当属白胜,他游目四顾半晌,不由诧异,问道:“如何只剩下演员了?导演呢?”
白胜不知就里,拿了第二道牌在手,中指在牌面之下一趟,禁不住哈哈大笑,反手上扬,就要将这副至尊宝拍向桌面,但是恰在此时,一个诡异的紫色光球呈现在赌桌之上,一声炸雷平空响起,白胜和阮小五以及围观世人尽被炸得飞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