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半晌,前面的马队已经追到身边,先头的几十匹马并不断顿,超出白胜三人冲出去半里,然后才拨转马头缓缓而回,与前面的几十骑前后围住了三人两骑。
但此时现在却不能顾及自负,人家朱仝追上来本来就不是来话旧的,正想解释时,却听朱仝说道:“不过你既然喊了我一声朱兄,我再杀了你未免会被江湖上的朋友笑话,如许吧,你跟我回县衙,听由知县发落吧,按说你把我宋三哥打成那样,死一百回都不为过,却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不会。”阎婆惜点头。
命固然保住了,但是如果就此被抓回到郓城县衙,只怕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啊。但是不如许又能如何呢?看这朱仝的兵力,只怕是擎天柱任原那样的妙手也只要就擒一个结局,而就凭本身这两把刷子,打一打醉酒的宋江还拼集,至于拒捕,那是想都别想。
李清照点头应了,“你放心吧,我能行的,只要不是跑得太快应当没事。”
深夜的街道冷冷僻清,即使宋江家里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邻里们也没几个敢出来窥测,大家自扫门前雪,休管别人瓦上霜,是老百姓们的处世原则。
出了郓城县,白胜稍稍松了口气,只需走到前面一个县城境内,就不怕宋江带人来追杀了,郓城的查察长到了别的处所最多也只能叫做异地办案,想要带着太多的人手是不成能的。
火光晖映下抢先一人一马欺进白胜三人身边,顿时坐着一条男人,面如重枣,一部长髯随风飘舞,身披盔甲,手执一把长柄大刀,刀身上雕刻着数条猛龙,看上去极其凶暴,白胜晓得,此人就是美髯公朱仝了,跟电视剧内里的演员一模一样。
两骑三人勒住了马缰,李清照也很惶恐,问道:“来的是甚么人?”
白胜踌躇了一下,他晓得宋江不会放过阎婆惜,并且必定会杀了她,以雪绿帽子之耻,如果不承诺,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是真的活不成了,但如果就此带了她前去汴梁,只怕今后宋江还会找来报这夺妻之仇。
白胜心说跑得不快如何能行呢,那宋江部下权势薄弱,定然会找人来追啊,但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得再抱了阎婆惜与本身同乘一骑,和李清照双双策马而去。
白胜拖起李清照的手就走,“别问了,快走!再不走我就没命了!”
白胜不由难堪,心说本来是这么熟谙的,竟然是犯人和差人的干系,这当然不是朋友!但是这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竟然当着俩美女面说我是地痞,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当下内心把朱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朱仝又有甚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了一部胡子像关羽么?
白胜不是很明白朱仝为何对他网开一面,并且非常迷惑儿,本身被关进了监狱,要想费钱办理高低,必必要有一小我在狱外活动才是,是谁来捞的本身呢?
绝望中下得马来,又把阎婆惜和李清照顺次抱下,叹道:“我感觉官军才是可骇的,离开了辖区的官军就更可骇,他们会比匪贼都凶暴,你们两个要有个心机筹办,如果他们欺侮你们,我会用我的命来庇护你们到最后一刻。但是如果我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