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子说道:“大帅此言不假,鞑靼女真倒是屡有犯边,但这只是内奸,现在鞑靼贫困势弱,女真内哄不息,所谓犯边,不太小股人马掠取财物罢了,其势难对大帅产生涓滴威胁,又岂能称得上大帅敌手?大帅贤明,现在您手握重兵,远在边关,官居极品,试问辽东,不知天子者有,不知大帅者可有?如此大权在握,又安知没有人暗中觊觎,将对大帅倒霉?”
李成梁冷哼一声说道:“腰牌虽真,但安知不是你这贼寇盗窃而来,蒙骗本帅?如你真为王府之人,为何和倭寇通同一气,于团山堡杀人行凶,现在拿腰牌来标明身份,觉得就能瞒天过海了吗?”
李成梁嘲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信口雌黄了?”
黑羊子这才正色道:“大帅可知现现在您正身处险境,存亡就在朝夕之间。小的之以是冒死求见,就是担忧大帅毫不晓得,是以特来相告。大帅您虽贤明神武,但需谨慎暗箭难防,怕大帅一时粗心不察,而中了小人暗害。”
李成梁略微沉吟,随后说道:“此话倒也有理,不过当明天子尚幼,国事均由太岳大人一人裁断,而本帅手握雄师随时服从,就是有人意欲对本帅倒霉,量他能奈我何?”
黑羊子一笑说道:“小的并无证据,但是有一事需大帅明察,那辽王比来正要纳一房小妾,不知大帅可否晓得?”
李成梁虽非江湖人士,但是也多听戚继光和俞大猷讲过武林各种,特别这武林第一大教白莲教,更是多次提及。是以这黑羊子之言,李成梁也早有耳闻,是以心中也不由已经信赖了大半。
黑羊子说道:“大帅容鄙人渐渐禀报,是真是假,大帅威武,一听就明。”当下说道:“大帅坐镇辽东,敢问一句大帅的仇敌是谁?”
李成梁嘲笑道:“明知故问,本帅坐镇辽东,北驱鞑靼,东镇女真,以保我大明江山,仇敌天然是鞑靼雄师,女真各部。”
李成梁道:“哼,你觉得危言耸听就能乱来得了本帅危,真让本帅可发一笑。听你的意义是本帅是有内敌?莫非是那朝堂之上那些言官吗?那你可知当今首辅内阁大学士张太岳与本帅之间的干系吗?”
黑羊子摇了点头说道:“大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辽王方才袭了爵位,整日在王府无聊之极,便微服出巡,四周游访。在永平府偶遇贺玉莲,因那贺玉莲貌美如花,辽王不由垂涎三尺,当即就去贺家提亲,却当庭被拒,甚是失了脸面。不过永平府不在辽东封地以内,这事又不但彩,是以辽王只能闷闷不乐而归。厥后不知怎地那冷傲剑客贺天熊晓得了辽王的身份,又或许有其他甚么原因,竟然又承诺了辽王的求亲,但是藩王大婚娶妃,只能天子亲批,王妃人选只能从皇亲国戚,当朝大员门庭拔取。那贺玉莲固然貌美,但却只是一介草民出身,只能作为妾室,两家这才商定此事。”
李成梁愣了半天,瞠目结舌,不晓得这黑羊子为何会俄然提到辽王纳妾,这辽王不臣和纳不纳妾有何干系?不由问道:“藩王纳个小妾,有何干系?莫非这能申明他要造反不成?”
李成梁听闻此言,不由心脏缓慢跳动,虽大要沉着沉着,语气却也和缓很多,只听李成梁说道:“猖獗,你真当本帅无知无识吗?客岁辽王曾亲去永平府贺家提亲,听闻已被婉拒,回广宁之时,路过宁远,本帅还曾为辽王洗尘接驾,怎说已然结下姻亲?别的那白莲教与朝廷夙来不睦,更是与倭匪血海仇深,这三家如何能结得了盟?当真缝隙百出。再说就算你所讲俱为究竟,四家缔盟,不过是一个江湖堂主行走绿林,一个东海倭寇远隔千里,一个没有兵权的藩王方才袭爵,就算缔盟,又能掀起多大风波?要说别人,倒还罢了,那尼堪外兰本帅更是晓得的一清二楚,他现在虽为建州之主,驻守图伦,但女真本就人丁希少,建州部又与其他女真各部分歧,相互比年交战,自相讨伐不止,尼堪外兰部下不敷万人,设备军器滋养均是捉襟见肘。如何能与我辽东关宁铁骑相抗,如果不是朝廷故意以夷制夷,暗中帮助尼堪外兰,本帅要想灭他,如探囊取物普通,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