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如松担忧父帅安危,和几名保护在院外等待的恰是心急,对于方才羊胜才上房已走,好不晓得。现在见李成梁出来,安然无恙,方才放心,上前见礼道:“父帅。”
黑羊子见李成梁尚要坦白,便说道:“大帅此话当真?看来是我曲解大帅了,那既然如此,大帅天然难有可用之人前去掠取辽王财宝,就当我白来一趟,那藏宝之地我就另找别人去了,大帅告别。”说着就要回身出门。
不过现在顾不得看望此人真正身份,目标为何?从速回屋检察那张白纸,纸上星星点点,标了然一十二处藏宝地点。李成梁将白纸折好,藏到身上,快步出了书房。
其四,如我猜的不错,那白任义居于宁远,富甲一方,现在边关地步,十有七八均被其买下,而后舍银卖之,同时布施乡里,安设灾黎,乐善好施,是以得了白大善人的名号,如我没有猜错,此人定是大帅亲信之人,对于大帅而言,颠末白任义一转手,不过是钱从左手到了右手,就翻了多少倍,并且公道合法,没有一丝贪污纳贿之左证,没有一毫搜刮民膏之恶名。如此一来,大帅天然是为官清正廉洁,爱民如子,恪失职守,鞠躬尽瘁。任那言官御史死也没法猜到大帅这一石四鸟,一举多得之计。大帅不消破钞一两一钱银子,既得富户产业,又有卖地银钱,再有舍银之多年代利,还能因功受赏,朝廷依托,百姓奖饰,真可谓名利全收,这岂不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普通,不知大帅是也不是?”
李成梁听到黑羊子话里有话,故作平静说道:“先生不言,本帅如何得知?”
李成梁从速喊住黑羊子,说道:“先生且慢,那些冒充鞑靼女真劫夺之事,本帅真的并未曾为,但是铁卫营确是有之,为了国度社稷,还望先生不吝见教,今后功成,本帅定会奏明天子和太岳大人先生的功绩,定有后报。不管是高官厚禄,繁华繁华,只要先生有求,必然满足。”
那李贞也说道:“自是无妨,明日老夫也要出发,大帅有事要紧,切莫因为老夫迟误事情。老夫解缆之时就不去和大帅告别了。”
黑羊子一拱手道:“那藏宝地的舆图,小的已经交给大帅,到了处所,只需在那些院落西角掘地三尺,自能有所发明。别的大帅莫要觉得剑隐在府,自可无虞,俞大猷武功虽高,但是并非能不时候刻都在大帅身边,比如方才,我若想取大帅首级就如同探囊取物普通,望大帅以辽东为念,切莫粗心轻心,藐视了东皇和贺天熊的本事。就此告别。”说罢回身出门,一跃而起上了大房,身形一转,已然踪迹不见。
出门后叮咛李富,本日起暗中加派府兵保护保护伯府,闲杂人等均不能随便收支,统统谨慎安排,切莫轰动府里人等。随后带了常日里的两倍侍卫,起家上车,直奔虎帐校场而去。
黑羊子嘿嘿嘲笑道:“这些年来,边关各处,均有很多富户被鞑靼女真劫掠,满门尽灭,财产俱被搜刮一空,试问那些富户均有招募乡勇护院,小股流寇,岂能进退自如,从未失手?莫说杀死流寇,就是一具流寇的尸身都没见过。而鞑靼女真各部均内哄不止,试问有阿谁汗王城主,动用雄师,破钞大量军需粮草突入辽东,不开兵见仗,攻城略地,却只为劫夺这些富户家中金银,灭其亲族?而这些大族满门全灭以后,其所遗地盘就被人收买,然后以舍银之法,卖给农户和屯兵,所谓舍银,就是买地之人,只需付出地步标价十之二三乃至更低,便可将地盘买下,然后或以月或以季度为限,交纳余银赋税于卖地之人,付出买地余款和舍银利钱。又试问天下哪个为商之人勇于在这兵荒马乱之地,能用百万银钱,购下这大片地盘,舍银几十年与农户和屯兵?而天下能做到如此者,唯有大帅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