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降落的应令声,那七个贼人各自行动,眨眼就消逝在视野中。
六月的气候火辣辣的热,一支长长的商队顶着骄阳在官道上迟缓前行。
卢俊义大笑不止,连连点头:“小兄弟,那些大侠起码都是二十年前的事。这二十年来,奸臣当道,民风废弛,真正的侠士或归隐山林,或隐于贩子,早不在江湖走动。那些还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多是暴徒,重则以吃人肉、卖人肉包子为荣,轻则劫财劫色,真正的豪侠已没剩几个!”
“卢俊义?大名府?这不是水浒豪杰吗?”赵不凡悄悄发怔,但他反应非常快,很快就临时抛开迷惑,发自内心地感激道:“员外施恩不图报,但小人却非那不识好歹的人,拯救之恩不敢忘!”。
赵不凡想确认心中的猜想,急声再问:“卢员外可知当年那丐帮帮主姓名?那天山派掌门又如何称呼?”
“是!”
为首那贼将其捡起,略微细看,必定道:“这必是那小子遗落,追!!”
赵不凡听得心中发寒:“如何会如许?”
赵不凡低下头,无法地说:“卢员外,我曾听那些平话的讲豪侠故事,那些戏曲也多有唱者,不知那些大侠在那边,我想尝尝去投奔!”
胡思乱想好久,赵不凡规复很多力量,从树高低来,向着来时的路返回。
“二十多年前,江湖上虽有暴徒,但侠义之士却多不堪数,尤以丐帮、少林等大派为首,他们主持江湖公理,引领群雄。当时的丐帮帮主更是豪杰了得,降龙十八掌环球无匹,擒龙功独步天下,率武林豪杰助我大宋抗击契丹西夏,端的是响铛铛的豪杰!可惜当时丐帮帮主身上仿佛产生一件事,导致江湖动乱,相互残杀,元气大伤!
他越想越气不过,感觉前路迷茫,不由抱怨说:“这些豪侠碍着奸臣甚么事?那些奸臣为甚么要往死里逼?”
“那周老前辈但是天下第一?”赵不凡猎奇诘问。
“可这足迹为何直到此处却消逝?”别的一贼急声发问。
“既然如此,真正的大侠为何隐居,为何不主持公道?”赵桓诘问。
这商队范围不小,足有二十几辆拉货的马车,随行职员也多达五六十人,可见商队的仆人不是普通的富有。
“清官?”卢俊义面露不屑,讽刺道:“当今圣上继位后,蒙受奸臣蒙蔽,天下另有几个清官?撤除奸臣,便是赃官,赃官还好,有些分寸,做事不至过分。碰到奸臣,那就只得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除此以外,另有诸多不清不贪,明哲保身之辈,他们便算是好官。至于清官,撤除少数功臣以后,几近死绝!”
话没说完,他却突地一头栽倒。
卢俊义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微浅笑说:“小兄弟怎地小小年纪就单独离家在外?”
卢俊义见他姿颜俊美,境遇盘曲,既有些爱好,也有些怜悯:“小兄弟,现当代道不比承平乱世,豪侠不出,盗匪甚多,你这般孤身远行很有伤害!”
想到这些,赵不凡长喘几口粗气,咬牙撑起家体,却蓦地感觉脚踝剧痛,栽倒在地。
卢俊义大笑,高傲道:“卢某善使枪棒,天下无双!”
领头那贼顿住脚步,略微沉吟,不必定地说:“莫非是声东击西?”
身为武人,赵不凡对身材甚为熟谙,当即狠下心肠,用手敏捷抓住脚掌悄悄一掰,骨骼便又归位。
赵不凡叹道:“鄙人本是弃婴,是我父母捡到的,早前我养父母也有几亩良田,可官府的苛捐冗赋甚多,那年村庄里闹恶疾,官府还来征税,成果村庄里好多人没钱救治,都死了,我的父母亲人也死了,只留年幼的我幸运存活,被迫乞讨为生,厥后幸得徒弟收留,教我技艺,可现在徒弟也被歹人杀了,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