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荔枝猪腰片,李云绝还点了香螺脍、绣吹鹅、蜜炙鹌子、三色肚丝羹,都是硬菜,直吃得汪松平红光满面、满嘴流油。
如许的好酒,他天然舍不得一下子吞下,就让酒水在口中,回旋了几圈,因而那辛辣中带着甜美的滋味,都让汪松平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表情很好地渐渐咀嚼、享用起来。
越吃得好,越喝得美,他就越心不安。
“再说了,要吃水酒,街角的酒棚子不好吗?咱还来遇仙楼干吗?大哥,来来来,咱喝一个!”
可大抵四五年前,鸿河上,不晓得从哪儿漂来个大竹筏,竟是成了精,一向横在油坊渡一带的水面,兴妖捣蛋,来往横冲直撞,撞毁来往的船只。
鸿河道经新蔡县,在新蔡县的东南边,跟西北来的汝河汇合,而后通往淮河。
“这但是从严州运来的好酒,一壶得要一两多银子呢。”
但很奇特的是,深夜里影影绰绰,有船渡河的事情,却还在持续。
“不过既然哥有这句话,那做弟弟的就尽力,尽力早点有一天,能在这遇仙楼,请花姐儿陪哥喝酒!”
“大哥看您这话说的!”李云绝也很会来事,当即道,“您能来,就是赏光,还能点精致水酒吗?三文不值两文的酒,就算能喝,也屈辱了大哥的脸面。”
“看着莺莺燕燕在面前晃,看得见,摸不着,心痒难过哇……”
品着酒,汪松平内心大加赞叹。
真别说,贵有贵的事理;腰子是一样的腰子,可这遇仙楼的腰子,滋味就是不一样,香嫩脆滑,只要鲜香,没有任何骚味。
等船神庙修好后,他还要油坊庄人,定时供奉血食,逢年过节也都要祭拜;
也没其他启事,就是闹妖精了。
油坊渡,得名于鸿河西岸的油坊庄;听这名字,就晓得这村落出产的各种菜油、芝麻香油之类的,都要靠油坊渡的货船逆流而下,运到下流的新蔡县去。
他竟然要本地住民,给他修庙,连庙名都定好了,叫“劈波大王船神庙”;
建座船神庙?
这事情,汪松平只当个妙闻来讲,但李云绝却来了劲。
对他来讲就是捣个乱,寻个乐,但对民户商家来讲,那就丧失很大啊!
“对,对,我就说你不凡。吃菜吃菜。”汪松平醉眼昏黄地去夹了一片荔枝猪腰片,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咀嚼。
刚开端,觉得竹筏精只是纯真捣蛋,油坊庄人也请了羽士法师,来降妖捉怪;却没想到,请来的所谓高人,全都被竹筏精打跑,运气差的,还沉到河底两三个,不幸做了水鬼。
以是本来一个闻名遐迩的良好渡口,也就渐渐荒废了;大伙儿宁肯绕远,去水文更伤害、更庞大的处所渡河。
李云绝眨眨眼:“哥,你不说,我也会尽力的。”
汪松平俄然就有个灵感,结结巴巴地跟少年说道:
只要村民们做到这些,竹筏精才会沉下河底去,让四周的渡船渔船普通飞行;不然,他扬言,会一向占有在水面,横冲直闯,搅黄这一带的航路。
他感受,只是一口酒,就让一股子甘醇香辣的味道,满盈了满身,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在刹时伸开,人也变得飘飘然,感受本身成了大人物,平时做过的小事,都变成了不得的大事,很想跟人说出来!
汪松平毕竟年长,即便是三等横行锐士,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多了各种见闻秘闻;给李云绝这类初出茅庐的小子说 起来,天然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碰过杯后,李云绝便陪着汪松平,边喝酒,边吃菜,边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