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陆叔呼出一口浊气,不再考虑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用心跟着诸位学子行动,等这一套典礼昨晚,就拿起考篮心无旁骛的去了考棚。
但到了惠崇帝期间,因为惠崇帝实施暖和的仁政,人们垂垂忘怀了皇家的这桩事,但作为官宦家庭出身的陆烁可记得清清楚楚,很明显,蔡行霈也跟陆烁一样,因为陆烁一提起这个,蔡行霈的神采就是一变。
陆烁的重视力只放在此次的主考官身上。
此次的主考官是为学政,是由礼部直接指派下来的,以往均是由五品的礼部郎中担负,但出乎预感的是,此次的学政大人竟然是礼部侍郎,且恰好是前次府试一案中谗谄过杜、蔡、陆三家的姜景华。
号房内不再是单一的床板,上面被褥等物品俱都筹办安妥了,明显是预备着给他们过夜用的,陆烁翻了翻被褥和床榻,见都是干清干净的,且并没有甚么霉味、虫豸之类的,他才松了口气。
陆烁摇了点头,目光略过四周看管着的官兵,表示蔡行霈,蔡行霈就顺着他的目光转动。
陆烁没出场测验之前,内心就已做好了安排,夏季本就酷热,加上考场封闭无风,这状况就要更加严峻一些。特别到了早晨,油灯一点,吸引无数的飞蛾蚊虫,想要埋头做完试卷更是难上加难。
午餐很简朴,白米饭配上两道小菜,虽看着没甚么油水,但一瞧就晓得很新奇,不像是隔夜剩饭。陆烁见到这个就已经很满足,毕竟往年有些处所但是产生过考场饭菜吃坏肚子的状况的。
说罢,还笑着点点头,仿佛一副诚恳诚意谅解蔡行霈的模样。
时候安排的不公道,怪我咯?
陆烁只看了一眼,就低头不再看。
两人的沉默难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有小吏出去,引着他们往内里去。
见蔡行霈目光看向这些官兵怔怔入迷,陆烁才正色道:“此次测验俄然严格起来,主考官又一下子派了这么多官兵守着,虽不知是为了何事,但我们还是谨慎些好。更何况现在人多嘴杂,妄谈政究竟在是不当,如果让故意人听了去,又是一场费事。”
见陆烁不动声色的今后退,蔡行霈也不恼,笑着问道。
生物钟的感化公然强大。
睡前陆烁就将这几道题该如何做、思路大略想了一遍,方才虽在午休,但能够因为潜认识的原因,他睡梦中并没有停下对这些题目标思虑,是以,现在再次拿起这些试卷筹办下笔时,陆烁感觉他的思路相较于上午开阔了很多。
故而,眼下这道中规中矩的诗赋题并没有难倒陆烁,陆烁将试题细心看了一遍,又将与之相干的典故全都想了一遍,这才考虑着下笔。
笔墨狱可不是清朝的专属,大齐也是有过先例的,只是因为不像清朝那般范围庞大,故而很多人没有充足正视罢了。
陆烁将考篮内的东西遵循分类规整好,就走到前头的书案前坐下,将书桌细心地擦拭了一遍,等这些都做完,他才昂首看向劈面。
姜景华却不晓得他们两人的纠结,他乃至连眼神都没往这边扫上一眼,陆烁睁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甚么非常,脑筋一转,方才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接下来是诗赋题。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考场里一样合用,这是之前卫夫子叮咛过几遍的事情,陆烁记得清楚、也一丝不苟的遵循先生的嘱托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