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应是,就又难过起来。
固然这伙人是来救他们的。
白管事听他提起少年,一拍脑袋,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那些客商之前清楚与他不了解,但是打斗的时候却一向把他护在前面,当时老奴就有点迷惑,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山谷有强盗的事情他早就晓得,且还是用心出声惹怒那货郎的……”
车厢内只余主仆两人。
陆烁摇点头,“那伙人自称是魏州州衙的,虽乱来住了大半的人,但我方才细心看了那些人的招式,跟灵岩寺那回的援兵招式很像……”
吓得清泉身子一抖,再不敢不端方,老诚恳实跟在陆烁身边,跟个鹌鹑一样诚恳。
清泉见白管事一脸严厉,背后里偷偷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敢再多说。
陆烁回神,见白管事面露疑色,双目一沉,也跟着凝重起来。
白管事语重心长,“今后您住到书院里,少不得要跟人打交道,如果身边的小厮做错事说错话,给您丢了脸,可该如何是好……”
“不算严峻!”白管事叹口气,安抚道:“伤处虽多,但都不深,且流血未几,并无甚么大的伤害,比及了处所看过大夫,想必就不会有甚么大碍了……”
“是这个理!”
是以,等陆烁一行人到了桃山时,才方才申时中,比料想的还要早了半个时候。
他抬眼四望,就见远处低矮连缀的山峦上漫山遍野种满了桃树,此时已至初春,桃花一一盛开,瞧着粉红一片,沁民气脾的香气劈面扑来,令民气旷人怡。
陆烁说着,想到方才的事,眼睛垂垂眯了起来。
陆烁就看向白管事,道:“外祖家倒没甚么,只怕这动静传到京师,娘和祖母会受不住……放心,外祖父那边自有我劝说安抚,至于京师那边,等着几个保护伤处好些再归去就是,您伶仃报给父亲,娘和祖母定然不会晓得甚么……”
那伙人实在蹊跷。陆昀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出他们是谁,乃至那些黑衣人师出何人都没有半点成果。
车子稳稳停在了山脚下。
“啊?”
陆烁天然晓得白管事是甚么意义。
陆烁才跳上马车,立即就闻到一股泛着桃花蜜的香气。
死了这么多人,魏州离京师又不算远,必定会有所轰动的……
“怪不得书院不让门生乘车骑马出来,本来是想让我们多看看沿途的风景……”
“不是像!就是!”
灵岩寺的事他天然晓得。
白管事对读书人恭敬,对读书举业一事也格外的看重些,见清泉言语中对桃山书院多有不敬,不由斥责道:“又胡说!桃山书院乃是读书圣地,各地学子都慕名前来,做梦都想在这里拜师读书……骑马乘车,本是学子们为表尊师重道特地因循下来的,怎能容你胡说?你这句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岂不是让他们有了诟病少爷的来由?”
几人站在山脚下歇歇脚,走动了一会儿,白管事就对陆烁道:“少爷,时候不早了,从这里进山还要走上一段时候,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免得争光了……”
“就是性子跳脱才要多管管呢!”
陆烁拿帕子擦了擦汗,笑着没有说话。
陆烁点点头,欢畅道:“这就好,这些保护方才一心护着我,这才受了伤,转头定要好好治伤,再多给些赏银……”
桃山说是山,倒更像丘陵,山体不高,山路也就非常和缓,陆烁等人行到一半,才刚过了半个时候不到。
白管事惊奇之色更浓,“这……”
陆烁虽毫发无伤,但临走时袁氏与罗氏两人对他这般依依不舍,如果晓得他来时的路上碰到了强盗,必定不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