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迹望向夜空的玉笙:“玉氏自会给云界一个交代。”
玉笙轻笑,摊开手掌,血魂珠悬浮在掌心,微侧头看着泓曳:“泓曳,你猜我敢不敢?”话未落,手掌收紧,血魂珠被捏住,掌心传出凄厉的女子声音:“玉笙,血魂珠与你的孩子灵魂相连!”
龙州夜色下,鬼域霸王花盛开愈发光辉,花瓣之间密不通风,罩住全部龙州城的房舍,隔断了漫天戾灵。
笛音愈发高亢,光柱中模糊有旋涡呈现,泓曳嘴角紧抿,手中的黑玉琴箫朝天空一挥,满城盛放的鬼域霸王花蕊一息间化成烟尘,天空中会聚的光柱消逝。
对那飘散在六合间的黄色符文,慕华本能皱起了眉头,他不喜好笛声,总让他有种神魂飘散的暴躁感。看着玉魂棺,对于玉氏一族立于云界顶级修仙世家的底子,今时呈现龙州城,是不是申明玉氏一族对龙涤的存在早就心知肚明?
牧隽腾空而立,掌心的佛珠披发的金光罩住她的身影,耳边传来鉴迹的声音:“师妹可安好?”
同一息龙州城地动,地底仿如有巨兽被惊醒,房舍被翻转,河水翻起巨浪,冲进龙州城,无数的血线戾灵从地底冲出来,昏睡中的龙州生灵皆化成生生白骨。
玉崔收紧扶着玉曲肩膀的手,神采惨白微点头:“她已是鬼帝,不需求血祭,便能炼化。”玉曲抿紧了嘴角。
地底不再冒出血线戾灵时,血云中凸显出一张巨脸,端倪清楚可见,垂垂化成一张少年的脸,血红的竖瞳冷冷盯着玉笙,一条龙尾从血云中伸出来,拍向玉笙。
牧隽转头惊奇的看着鉴迹:“玉氏一族如此大胆,莫非不怕宗门降罪?”
剑影方向一侧,劈下龙州城的西北城池,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把龙州分红两半。却也打断了玉魂棺,它缓缓关上盖子,悄悄漂泊在夜空中。
“千年前玉笙和玉若来龙州城,便是为了此物。”鉴迹视野从血云落到玉魂棺上。
慕华抱着牧菁站在残垣断壁上,看着泓曳那双红眼,似有所悟:“本来如此!”
泓曳神采微冷,黑玉琴箫化成重剑,庞大的剑影劈向玉魂棺,玉笙冷冷一笑,抛出的血魂珠抵挡剑影,泓曳神采冷厉:“尔敢!”
“它在化形!”鉴迹身形在牧隽的身侧闪出,整小我罩在金光中,而他的胸口挂着牧隽送的佛珠,他昂首望着天空堆积似血云的戾灵:“血魂珠的损毁,打断了它的化形,现在它在发怒!”
慕华的设法也在鉴迹和牧隽的脑海中闪动,牧隽望着玉笙手中的骨笛和巨大玉魂棺,传音给鉴迹:“玉曲对彻夜之事,有备而来?”
玉笙冷眼盯着血丝戾灵堆积,骨笛置于嘴边,一曲‘荡魔曲’似凤鸣,笛音化成黄色的符纹,飘散开来,玉魂棺再次开启。
鬼域霸王花的花蕊在笛声中伸展,十息后若一根根幽蓝光柱,照亮浓黑的夜空。沦陷在戾灵血海中的生息尚存的生灵,获得一息空地,纷繁循逃到鬼域霸王花瓣上。
泓曳扫过被挤在暗中角落的戾灵血线,视野落在半空会聚的幽蓝光柱,抬眼望向立在另一端身着玄黑长裙,额间盛开的曼珠沙华的敕纹,长眉微皱,不明白玉笙为何会窜改主张?
“她要翻开鬼蜮的通道……”玉曲站在花蕊前,看着幽光浓烈冲向夜空。
玉笙点头轻笑,望着泓曳:“千年来,我用经心力养着血魂珠,只因你奉告我,血魂珠中温养着我的孩子。”她收紧手指,女子的尖叫声凄厉惶恐,玉笙听着那叫声眉尾挑起:“我孩儿的声音怎会这般的刺耳……”掌心尖叫声骤停,泓曳身影闪来,只瞥见玉笙伸开的掌心飘飞着红色光点,他双眼一息间染上红色,微微低喃:“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