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曲点头,游移两息,摊开手掌一块回影石向玉笙飘去。
“汝的味道真好,若吞噬了汝,吾化形后还能进阶,不错……”少年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懵懂残暴。
“如果早已晓得,我早就让他们父子相见,何必等现在?”牧隽淡淡说道:“我看起来很闲?”
玉曲视野划过骨笛,朝玉笙轻点头:“来龙州时,父亲让我带上了玉魂棺。”
花篱头皮发麻,她不敢轻举妄动,想起离天芥外的凶戾,抿了抿嘴角未再作声。
玉崔鼓了鼓脸颊,他始终不明白用了三十年才筑基,在族中资质只能算中等,为何最后下任族长之位会落在本身的身上?
墨平转头看向牧隽:“莫非牧修者早已晓得那招魂中的凶魂是漕铬的父亲?”
“天然,”墨平就差拍着胸口承诺:“师弟的事天然也是我的事。”
“吾不是鬼祟,吾才不是那般无甚用鬼物,”少年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带着较着的嫌弃:“吾乃上古凶戾!”
“来者何人?何不显身,鬼鬼祟祟何为?”花篱握紧手中剑,凝神查探周身的异动。
对于面前的变故,让墨平与崇山和罗温都呆住,谁会想到云华牧修者不远千里都要跟来渡化招魂幡中已生灵智的凶魂,竟是漕铬的生身父亲,这缘分也太巧了些吧。
玉魂棺么?玉笙想起玉家万年的传统,每一个玉家嫡脉都会在筑基掉队入玉家魂堂,在玉魂棺前运转玉家家传的法决,魂炼一口魂棺置于丹田中。而后玉家修者不管身故在哪方界域,只要灵魂进入丹田的魂棺,十年后灵魂都会在魂堂的玉魂棺中醒来,而后可魂修,金丹以下也可循环转世。
墨平摸了摸鼻子,抬手朝牧隽一礼:“还请修者谅解我刚才的无礼。”
离天芥中的花篱盯着凶戾周身游走着越来越来较着的金色,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激烈,逼迫本身凝神埋头。下一息便闻声有个降落的少年声音在耳边轻声说道:“汝便是云界的气运之子!”
玉崔盘膝坐在青色光罩中,单手撑着下颚,盯着内里窜动的凶戾发楞,手指轻抚腰间的青色玉牌,他终究找到作为玉氏一族将来族长的好处在那里了。又想起分开时,五长老笑意深深说的那句:“此次龙州之行虽凶恶,却有惊无险!”
话过三息,玉笙快速转头狐眼紧盯着玉曲:“玉魄长老?一个女婴?”
玉曲双手结印,一副寸长的玉雕魂棺闪现在身前,微微一推,漂泊到玉笙前,游移了一息,手中的骨笛飘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