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崖满脸愤怒,伸手一拍,跟着啪的一声,骰子被他压在掌下。
“这些人竟然说,顾师弟不配叫做爱惜风,说只要他东观道场的入室弟子爱惜风,才气叫爱惜风。他们竟想逼顾师弟改名,的确不成宽恕!”
横江闲来无事,左瞧右看。
钱盈盈笑得有些内疚,又道:“师姐听人说,横师弟和独孤信师兄干系很好,是存亡之交呢。”
横江不明以是,道:“师姐过奖了。”
宣明道场门规森严,虽没有明令制止不能沾赌,可在宣明山中,却无人敢拿出赌具聚众打赌。
钱盈盈感觉有些委曲,竟瞪了横江一眼,顿脚道:“不吃就不吃,谁奇怪!客岁在宣明别苑的时候,我见你在廖长空师姐面前,进退有据,毫不弱了气势,当时我还觉得你是个慷慨悲歌的豪放男儿,没想到你这么扭扭捏捏,算是我看错你了!”
燕青崖拿动手中银钱与赌桌上的赌资,一股脑儿塞进横江手里,道:“观赌不语真君子,你看着就行,可别胡说话。廖长空不在,这里的事情都归我管,院中空房多得是,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横江晓得韩剑脾气,只问道:“为何?”
他转头一看,从速拱手回礼。
燕青崖盘点人数,皱着眉头,道:“不是叮咛了他们,让他们在傍晚之时,返来用饭么,怎地无踪形影了?”
钱盈盈抬眼看了看横江,,又道:“横师弟精通赌术,却不肯意和大师打赌,还真是个朴重的人呢。并且,横师弟赌术那么好,的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横师弟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本来这钱盈盈师姐,看上的不是独孤信。
“横江师弟有礼了。”
或许是横江那一番赌术,让燕青崖心中沉闷。当赌局再开,燕青崖持续坐庄,他手气已是极差,输多赢少。不过,燕青崖却不觉得意,仿佛输得越多他就越高兴,大口喝酒,大声呼喊,玩得兴趣勃勃。
“这些师兄师姐,与人间形形**之人比拟,不知纯真了多少倍!”横江心头一叹,却又甚是欣喜。
此处除了世人聚在周边打赌,另有一些不肯意参赌的师兄师姐。
先前那一招豹子手,已让世人骇怪,现在竟然另有能够听出骰子点数的听风术,这已然出离了这些宣明弟子的设想。
他淡然一笑,又去拿骰子,随口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再看一看,接下来这赌术叫做……”
横江哑然。
三个骰子从六点到一点,每一次横江投出了豹子,诸位师兄师姐,都会神采大变。
韩剑却剑眉一扬,持剑指着四周世人,道:“我仙门中人,唯名与器,不成以假人。”
横江只道:“钱师姐,实在我很喜好吃辣。”
免不得要相互先容,问候一番,碰到脾气相合之人,话语天然就多了起来,不知不觉傍晚已至,阿谁做饭的李师兄,做了满满几桌子色香俱全的菜肴。
这回,横江才明白过来。
横江将骰子装入赌盅,随便摇了摇再摆在桌上,随即说出了赌盅里骰子的点数,再揭盖一看,点数果然跟他说的一样。
四周师兄弟,被横江惊得长大了嘴巴。
随即他又摇了数次赌盅,次次都被他听出了点数。
“我再给各位,看一手赌术,名作听风术。”
横江点点头,心中想道:“莫非这个钱师姐,对独孤兄心仪已久?”
这院里诸多师兄师姐,横江大多都是第一次见。
世人围坐在桌边,俄然又感觉不对。
实则,若横江拜的师门,是其他道场,只怕发挥赌术之时,一定会师兄师姐这么赞叹。其他道场里免不得会有门人弟子勾心斗角,乃至公开里为争权投机而斗一个你死我活,那些人见惯了人间诸多肮脏下作的手腕,只怕常常会出入青楼赌场,对于横江这番赌术,多数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