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朝青丘樱摇了点头,也不辩驳,只说道:“幽泉河贯穿三座镇山,这殿宇笔挺往下,地底就是幽泉河。万年之前,我在幽泉当中,投了一颗种子,现在算算时候,恰好到了花开堪折,鲜花怒放的时候。你只需帮我,去将那花儿采来,送至此地,我就传你扬帆之法,你意下如何?”
不一刻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地下溶洞。
当乌篷船靠近花朵,横江伸手摘花,手掌只与花枝碰了一碰,便像触电一样,蓦地缩回。
横江略一凝神,也不荡舟了,干脆坐在船上,伸开双臂,筹办修炼凤凰晒翅之法。
青丘樱有些不赖烦了,道:“大叔!那臭羽士,很有能够是骗我们的。”
青丘樱瘪了瘪嘴,拉了拉横江衣袖,道:“大叔,人家陪你一起去。”
他喝了羽士那一杯茶以后,气力已达大周天的层次,下一步就是行气如河。
横江淡然一笑,闭上眼眸。
方才手指和花瓣打仗的一刹时,他只感觉有一丝彻骨奇寒,刺痛了手指。
“好冷!”
横江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口大锅,将锅子当作船桨,用力的划着,让乌篷船在幽泉河打着圈儿巡航,他则借此机遇,找寻那朵开在河里的鲜花。
青丘樱道:“幽泉河烈焰滔天,平常仙门中人,一入河里,便会烧得灰飞烟灭,羽士的花长在幽泉河里,却让我们来采花,他摆了然就是想害死我们!”
青丘樱百无聊赖,咿咿呀呀的唱歌玩。
过了一段时候,河水又垂垂减退。
横江说道:“你若让我做背信弃义的事情,这扬帆之法,我不要也罢。”
青丘樱咬牙切齿,道:“大叔,你可要格外谨慎了,可千万别被那臭羽士大骗子给骗了!”
横江点了点头,在船尾坐了下来,任凭拴着绳索的乌篷船,在幽泉河随波逐流而去。
一会儿后。
周遭温度,更加炽热。
当河水减退到必然的程度之时,有一抹乌黑诱人的光芒,自河面闪现。
羽士将光罩散去,指着声音传来之处,道:“我那花朵,就在火线河水当中。我会在此地留下一道法诀,你二人前去采了花朵,再回到此地,只需轻吟一声‘上去’,我留下的那道法诀,就会把你们送到殿宇门口。”
横江蓦地睁眼,只见一朵乌黑无瑕的荷花,盛开于幽泉的岩浆河水中,就在数米以外。
荡舟之时,免不得会溅起岩浆浪花,落到船上,溅到横江身上,还好他穿戴凤凰羽衣,不然早已烧得遍体鳞伤。
“你只是个花骨朵。”
此事,还真有能够!
岩浆会聚的河水,更加淌急。
当横江拿着绳索,走向远处岩石,把绳索的一端绑起来的时候,青丘樱俄然瞪大了眼睛,似有所悟,惊道:“大叔,那羽士吵嘴吵嘴啊!”
荡舟的铁锅,乃是御龙升以仙门炼器手腕,炼制而成,故而岩浆虽热,一时半会却融不化铁锅。
羽士不再多言,飘然来到横江与青丘樱身边,再将衣袖一甩,掌中洒出一束青光,化作一个泡沫般的光罩,将三人罩住。
每当铁锅变红,横江就会将之摆在船上,再换另一口锅。
横江笑问道:“樱樱何出此言?”
横江却神采如常。
“哼哼!”
横江眼眸一闭一睁,心中已拿定了主张,道:“能够!”
船行至河中数十米,绳索已经抖得笔挺,不能再驶向远处。
他从速拿出锅子,用力荡舟。
横江道:“羽士高深莫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万年之前的妙手,有着翻云覆雨的气力,杀我们不费水灰之力,他又何必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