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道:“他们不敢哩。独孤信师兄用一封手札,把在外游历的扶朝阳师兄,召回师门,让扶朝阳师兄镇守风火岛。那些一起去风火岛历练的其他门派弟子,一见到扶朝阳师兄,就像老鼠见了猫,他们才不敢欺负我们宣明弟子。”
横江转过身去,抬步而走,兵丁一脚踹在空档处,用力过猛,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他还想爬起来追击横江,可手中却传来一阵砭骨的烫热,疼得他忙地打滚。兵丁低头一看,见手中银元宝,竟像被烈火煅烧了好久,已变得一片赤红,烧得他手掌皮肉翻卷,出刺鼻的臭味。
兵丁劈手夺过元宝,抬起一脚,用力踹向横江。
吴冠嘴唇一抖擞,提及话来已是有些结巴,“这一次我们出去内里的州郡里办事,也不必然要杀人啊。碰到甚么事情,都能够筹议着办,何必……何需求杀人?”
横江指了指宣明山中,延绵的宫阙殿宇,道:“这等温馨平和之地,怎能遭人凌辱,怎能受人踩踏?现在师家声雨飘摇,恰是你我宣明弟子,力挽狂澜之时。须知除恶便是扬善,反之亦然,吴师弟你若心慈手软,乃至怯懦害怕,不肯悍然除恶,怎对得起你我身后的宣明山?”
横江毫不在乎挥挥手,又自衣袖里,拿出一颗丹丸,含在嘴里。
横江淡然说道:“人间险恶,民气诡诈。我刚去封魔岛之时,就遭到了东观道场弟子毒害,几乎丧命!厥后廖师姐直接杀上门去,一起追杀那东观弟子的脑,将之赶出了封魔岛……若非廖师姐脾气刚烈,若非她手中飞剑锋芒毕露,我宣明道场前些年,在封魔岛历练的弟子,不知会被人害死多少回!”
“横江之言,正合我意!谁若胆怯,大可现在就归去,不消参与此事。可若分开庙门以后,另有浑浑噩噩,畏畏缩缩,我燕青崖绝比不轻饶”
横江道:“你可曾想过,独孤兄为何要把扶朝阳师兄召返来?”
“此地,便是你我的师门!”
左边阿谁兵丁勃然大怒,道:“我念你白苍苍,糊口艰巨,反面你计算,你快些交钱,别挡在城门口,影响别人收支!”
横江摇了点头,问道:“莫非你健忘了,当年你我在藏书楼做书吏的时候,你便日日受人逼迫?”
现在的横江,头顶玉冠早已摘了下来,腰间的玄箓玉佩也被他收起。他只用九脉求魔剑阵的剑主小玉剑,随便插在髻上,这玉剑光辉暗淡,看上去黑绿黑绿,毫不起眼。至于横江身上的凤凰羽衣,也因一夜赶路,沾满了灰尘,只看得出是一件道袍模样,全无半分仙门宝贝的卖相。
燕青崖猛地转头,环顾浩繁师弟师妹,挥手一剑,将远处一颗大石,斩成齑粉,喝道:“人间险恶,危急之时,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如若心慈手软,必会命丧鬼域,如同此石!我宣明弟子,需谨守门规戒律,虽不成滥杀无辜,却也毫不心慈手软!”
“啊!”
吴冠神采有些白,问道:“这人间,便是如此险恶?”
直到太阳西沉,傍晚阴暗,才来到藤西郡边疆的一座城里,二人就在此别离。
“对比其他门派弟子,我宣明山这些师兄弟,如同温室里长出的花朵。不过如此也好,门中收纳的,都是些心性纯良之辈。也难怪考举那一日,6青皇师叔,发挥出万象兼顾法,不断的骚扰考场里的弟子,以此来考较世人的心性。只怕一旦有人,被6青皇师叔现其心性有题目,那人便不管如何,都考不进前五十。”
这时候,兵丁才想起了横江所说,拿着烫手之言。